华珠给大夫人行了一礼:“母亲。”
廖子承一手绕过她后背,搂紧她纤腰,另一手落在她粉肩,细细地流连,然后长指一挑,解开了她亵衣的丝带。
考虑间,花圃深处,传来染老夫人声嘶力竭的哭吼。
这个男人啊……
余斌骑在高头骏顿时,穿一件藏青色直坠长袍,腰束玉带,脚蹬玄色净面小短靴,还是是一身儒雅、满脸温华。帘幕翻开的一霎,他微微扬起唇角:“听闻廖提督不幸染了天花,我正筹算上抽暇去瞧瞧,没想到就碰上了,我与廖提督公然有缘。”
活了两辈子,还从没被哪个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明目张胆、如此毫无遮拦地……观赏。
脑海里忽而闪过那句“好痒,抓抓”。
长乐公主……应当也是这么想的吧。
左边是一片富强的枫林,右边是一个芳香的花圃,花圃中,种满了染如烟偏疼的墨兰。一个爱种兰花的女子,一个笔迹清秀的女子,到底犯了甚么不成宽恕的错,要被生身父母逐削发门呢?就因为她对峙与余二老爷和离了吗?
世人皆觉得长乐公主争对染千桦是为了陈轩,谁又晓得黑幕是这模样的?她不妒忌染千桦与陈轩青梅竹马,反倒是妒忌染千桦有个能为她扛起一天空的好父亲。以是,她也想找一个能庇护她、体贴她、宠着她、让着她,像父亲普通的成熟男人。
……
熟谙的气味,熟谙的滋味,让华珠的脑海里,闪现起他们每一次的亲吻、拥抱、缠绵。
染老夫人的眸光一暗,看了看帐幔后的身影,又奉迎地笑着道:“我已经跟年府定下了你跟华珠的婚事,年侍郎和年夫人都很欢畅,婚期定在玄月,如果你嫌晚的话也能够提早。我是想着呢,你娘走了那么多年,这兰芳阁额该创新创新了。等你们大婚后,喜好的就住兰芳阁,不喜好也可挑个别的院子,你感觉沁芳斋如何样?或者……墨荷院?”
“你们行动轻点儿啊!琉璃很轻易碎的!你,对,就是你,别毛手毛脚的!”大夫人一边批示下人将库房的好东西搬入华珠的屋子,一边轻点动手里的清单。
“子承……”染老夫人的眼眶一红,泪水滚落了双颊。
“我不记得我跟你们染家有甚么干系。”
“圣上与宁华长公主是龙凤胎,他们的父亲是南越天子,燕王的父亲是已经归隐的沐大人,但你晓得我的父亲是谁吗?”长乐公主直勾勾地盯着地板上倒映的烛光,含了一丝讽刺地问。
华珠拿出小册子和笔,很当真地记下了这些疑点。记完,华珠又问:“已经有两张舆图了,下一张找谁拿?”
眼下染府中居住的染侯爷、染二爷、染三爷、染四爷、染千桦,皆为前任宁远侯所出。因为她提早打了号召,在染老夫人的授意下,他们没上兰芳阁看望廖子承。实在,她挺想见见染四爷,因为他很有能够是年希珠将来的夫婿。
用完早膳,染千桦风风火火地打了帘子出去,只听得呲啦一声,帘子又烂了。
韶华珠趴在柔嫩的床铺上,乌发如光亮的绸缎散在美背上,显得乌发更黑亮,肌肤更乌黑,她死死地揪住被子,时不时因为廖子承挠弄她腰身而收回闷闷的笑声。从她的角度看去,廖子承虽紧绷着脸,眼底却满满的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