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点头。“爹放心吧,儿媳没那么胡涂。”
胡阿娇对周氏非常恭敬,礼数到处殷勤不说,还老是低眉扎眼,一副乖顺模样。
十五天――
江善德见周氏不再辩驳,道:“齐煜已经要结婚了,你还能希冀他甚么呢?”
安设了胡阿娇,周氏又归去盯着江念孝吃药。
周氏暗自感喟,这些人还真是心狠,她不过发起吴氏让江善德见见她家庶女,谁料她直接就送到江善德床上去了,真是干脆利落,不留余地。
江善德看得出周氏心中还未曾放下齐煜,便用心道:“可你明显能嫁虎子却死活不嫁,让旁人晓得了,还觉得你是对齐煜念念不忘呢!岂不是让齐家人看了大笑话?!”
周氏的沉着让春梅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另有一种模糊作痛的难过。
周氏不睬会她,顾自和春梅公开里清算好行李,等候齐煜。
周氏附和。“甚妥,相公命苦,他没能享完的福,由虎兄弟来替他享,若相公在天有灵,想必也会感激爹的。”
周氏当日没来得及为她清算院子,先临时安排她和玉凤同住,她当夜就把玉凤热诚了个狗血淋头,祖宗十八代都唾骂了一遍才放心睡下。
周氏不再借口身材不适,如平常一样筹措起了家事。
周氏低眉。“你也别这么说,今后非论是虎子还是温良,你也要帮着我一同顾问,虽是姨娘的名分,但你统统用度,我都会遵循我的份例一同来。”
江善德担忧。“那郎中如何说?”
胡阿娇握住周氏的手,道:“你待我已是仁至义尽了,今后只要给我一口吃喝,哪怕不给呢,我也没有二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周氏。“人不能太贪婪,当初我所求的,不过就是离开阿谁家,我想要的已经获得了,别无他求。只求你……能好好待他们,特别是虎子,他这小我……忠诚但也木讷,你别嫌弃他,多包涵他一些才是。”
待都安设好,周氏亲身带着人去胡阿娇那边接她去新院子。
因而没有再多说甚么,酬酢了两句就分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氏借口身子没好全,家中大小事情一概不管,一心等着齐煜来接她。
一向忙到用过午膳,周氏这才去见江善德回话。
若说胡阿娇是风情万种,那钱姨娘就是狐妖变幻,举手投足娇媚非常,家里的男丁小厮见了她站都站不稳,一个个面红耳赤,抬不开端。
周氏没想到胡阿娇实际上也是个利落的人,二人聊了一会儿就非常投机。
她让春梅将檀木串挂在床头,挂在她时候能瞥见的处所。
“另有一桩事。”江善德放下茶杯,道:“上个月就传闻边关的战事已停了,虎子回了都城,被封了骁骑营参领,前几日送信来,说返来过年。”
她先让下人清算出南面一处空院子给胡阿娇住,采买了十几个新丫头,派了几个年长的婆子畴昔顾问胡阿娇,胡阿娇吃穿用度,一应比玉凤高一等。
这,也算老天对她的一点恩赐罢?
檀木珠子串到第十六颗的时候,周氏打了个结。
但这钱姨娘性子开朗,或者说是凶暴才更得当。
周氏忙道:“千万不成,阿娇才是虎子的端庄妻室,我若再嫁虎子,虎子岂不是停妻另娶?再者,这转房婚的事儿朝廷早就明令制止了……”
看到胡阿娇的第一眼,周氏就明白了江念忠为何是那样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