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凤正欲开口,只听春梅远远喝道:“春桃,去给太太和少奶奶换杯热茶!”
周氏撒娇道:“娘还记取呢,儿媳那会儿不是看着娘身子不好,又连日的哭,情急了才说了那么一句,娘如何这么记仇。”
玉凤怒道:“我凭甚么不能在这里?!”
周氏合上手札。“娘舅家孩子多,留两个在这里看着也不是不成。”
玉凤一窒,气恼道:“我又不是要见太太,我……我一小我将近闷死了,以是想找姐姐mm们说会儿话,这也不可吗?”
王福道:“论出身,你是能比的上太太,还是能比的上少奶奶?钱权皆无,更是连一儿半女都没有,做主子的靠近你有甚么用?不欺负你已是给你脸面了!”
春梅见春桃一点都没听出她的意义,气的翻了个白眼儿。
周氏笑着起家,“这就去!”
板凳忙挡住她,为莫非:“姐,我劝你还是别去太太那儿,没的让太太瞥见糟心。”
孙氏笑嗔道:“这是拐着弯儿的骂我奸猾呢!还不快去跟他们说!”
沉默很久,春喜和春花找由头回屋去了,春梅则上来拉着春桃归去。
孙氏笑了一会儿,又担忧道:“老爷虽说读过几本书,有些才调,可一辈子都没出过白水村,这一下子做起了知府,也不知能不能对付的来。听他信里的意义,似是已经有些悔怨了。唉,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应下呢。”
春花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各色百般的丝线,各种大小的绣花针为mm们讲授女红技能。
周氏浅笑道:“不管爹悔怨不悔怨,能不能对付的来,事情都定下了,非论如何,硬着头皮上就是,实在好些事情,只是想起来难,做起来,也就那样罢。”
春桃转头,嘟嘴道:“不是刚换过吗?你去罢,我要和玉凤姐姐说会儿话。”
提及孩子,周氏俄然满面笑容。“爹捐官的事儿定下了,那我们不日就要举家去沈阳,这些丫头们天然是要带的,只是王福、板凳签的不是卖身契,走不走还要看他们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