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春喜正带着江善德来了,在门外江善德就听到屋内的骂声哭声,赶快跑了出来。
江善德夙来自夸是个君子君子,可当方才在孙氏房里看到玉凤的芳华鲜艳,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楚楚不幸,触摸到她柔若无骨的臂膀,现在,又感遭到怀里少女的无穷羞赧——
一时候,玉凤的脸红的发烫,羞的几近抬不开端。
只见玉凤身上穿戴一件桃红色金银百蝶对襟褂,梳着少女式的垂鬓分肖髻,头上并无钗饰,只戴着几朵新摘的粉嫩桃花儿,加上玉凤少女纤细的身材与不施粉黛亦嫩白柔滑的脸颊,的确像画中走出的仙女一样斑斓。
未等王大娘开口,玉凤便嘲笑道:“你阿姨原是属狐狸的,她不要,自是别有算计。”
江善德的心,竟也如少年一样重新燃烧起来。
孙氏哭着点头。“不,我只求你一件事,我求你去问问忠哥儿,去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小红,他到底是不是和小红……”
玉凤哭的梨花带雨,连话都说不成。
玉凤冷冷一笑,无动于衷。“你哪是让我来敬茶的?不就是想让我穿戴太太的衣服打扮的花枝招展来气太太么?别装的人模狗样哄人了,太太再傻也该看出来了罢!”
遵循端方,妾室进家门要向嫡妻敬茶,获得嫡妻的承认方算名正言顺。
第二天,王大娘领着玉凤进了江家,板凳跟在前面搬着玉凤的东西。
王大娘没焦急领她去见孙氏,而是命王福翻开库房,取了孙氏的旧衣服给玉凤换上,这才带着玉凤往孙氏屋子里走,走到一半,又命春喜去书房请江善德过来。
江善德低头看到怀里的柔滑的人儿一副凄楚的模样,不由肉痛。
周氏淡淡道:“他这几日神态不清,上面说胡话,上面漏.精,常常喊着阿娇的名字,就漏的更多,我想这阿娇应是他的相好,可问过很多人,谁也不晓得这阿娇是谁。”
王大娘把江家已经坑害的不浅,现在江善德竟还先歉疚起来,这让玉凤感到无地自容。
只见王大娘正吵架玉凤,玉凤则跌在地上痛哭不已。
玉凤挖苦的笑了笑,眸中一片冰冷。
晓得这两日江念忠和孙氏的身材都不大好,王大娘没敢让玉凤穿红戴绿的惹江善德不欢畅,又动了些奇妙心机,只给玉凤穿了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深蓝棉布袄。
江善德将玉凤带到书房,看着她悲伤的模样,心乱如麻。
宽广的胸膛,让民气安的气味,垂怜的安抚,这都是玉凤未曾感受过的。
王大娘被说的面色乌青,拽过玉凤用力的往胳膊上拧。“我打死你个没知己的狗东西!”
春喜撇嘴嘟囔道:“我又不是想要新衣服,我只是想着,老爷既要把那几件新衣服给凤姐姐穿,阿姨干吗不要,偏要太太的旧衣服呢?”
王大娘担忧玉凤在江善德面前胡说话,紧忙从孙氏屋里出来,往书房追去。
出了书房,春喜问道:“太太过么时候赏我们新衣服了?我如何没瞧见?”
江善德摆手。“新衣裳还是要做,现下就临时穿太太的旧衣服拼集吧。”
周氏仍旧在客房安息,春梅奉养周氏歇下,就去江念忠房里和春桃轮番奉养。
闻声周氏来,孙氏也不知那里的力量,伸脱手就要抓她,可周氏还未到跟前,春喜也在内里,孙氏一个不慎就从床上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