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病秧子,婆婆对她又非常苛待,非打即骂。
炕上别说被子,连床单褥子都没一条,只铺着一条烂草席,草席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一动不动,呼吸微小,像死了一样。
本日亲眼瞧见了胡阿娇家的气象,又听了胡阿娇如许一番肺腑之言,虎子对胡阿娇不免心生怜悯,感喟了半晌,虎子上前扶起胡阿娇。
王大娘闻言,想起平日小红给她的尴尬,一拍大腿道:“老爷这么一说,我倒也想起来了,这小红女人刚来我们家那会儿,可也是和顺灵巧的,不知从甚么时候开端,对我们是冷眉冷眼,呼来喝去,的确跟个小主子一样,我还迷惑呢,不成想是有这么个原因。”
虎子怒道:“是你算计我家少爷!”
看到胡阿娇家的气象,虎子的肝火莫名消了一半。
气的是,江念忠在他面前夙来表示的灵巧和顺,他也就当他是个诚恳孩子,千万没推测,江念忠背着他另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心机,这让江善德感到叛变与耻辱。
加上张郎中的一番话,更让他忧愁,依张郎中的意义,江念忠的身子已是伤了,今后成不成气都很难说,万一他今后身子不大顶用了,江家不还是要断后?
虎子闻言脸突然涨的通红,吞吐了半天赋道:“你少小瞧人!我……我该齐备的都齐备了!总之你不过是想分开这个家,我把你赎出来就是了!”
可有着从小长大的情分,也晓得江善德的脾气,虎子还是能谅解江念忠。
说着,胡阿娇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凄楚无依。
“不,不要……”胡阿娇惊的泪水簌簌,使得本来就姣美的面孔更加凄楚。
想这虎子虽傻头傻脑,倒是浑厚仁慈,方才即便那么大的火气,也没能动手,乃至都没掐疼她。何况,能为那种主子做到这般境地,足见其品德。
虎子不假思考的点头。“这个不消你说,跟了我,我自不会委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