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早在门外候着,见她出来,为她披上了一件大氅。
秋思见了主子这般,已是全然手足无措,明显想要去安抚她,本身却哭得更凶恶。
亲人去了,婚事悔了,老太太担忧她接管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一向在极力地开导,“总归邵家结不成,外头另有很多出众的公子,不见得比他家的差,祖母定会为你寻一门更好的婚事”。重锦明白。
听了秋思这一番话,重锦这才站住了,恍若魂儿已被抽走普通,无声地回身回了春语本来睡的床榻前,缓缓坐了上去,一只手悄悄抚着那些用过的褥子、被子、枕头……
此时,金陵城天初亮,雾刚散露还未干,氛围微微潮湿,带着多少寒意。
剧痛囊括而来,那是一种被扯破般的来自最隐蔽处的疼痛,它很快从方寸之地伸展到了满身。重敏就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鹌鹑,在激烈的耻辱和绝望中不由自主地狠恶颤抖,浑身高低无一块肌肤不在颤栗。
“只怕是……不太好。传闻她哭得很凶,好久。”
春语床头常挂的一个穗子没了。
“她是不想叫我看了难过才那样说的。她在金陵只要一处可落脚之处,不在那,又能去哪呢。”重锦为秋思理了理大氅,“我们手里现在没有钱了,不能给她买药,要先到铺子里把粮食拿到早市去卖了。”
登上马车前,秋思不是很了解地问:“春语姐姐说她不在家住,女人又不晓得她在那里,要去那里看呢?”
重锦就着灯火看了一会,心中有了数,策画了一会,又命秋思把东西都收好。
她在夜色中独行,走了好久才回到重府。
秋思揣着颗严峻的心,恐怕答错半点露了馅,“女人,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