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锦不再答复,只仿若已听任灵魂出窍般枕在韩离的肩头,视野狼藉。
韩离轻柔地抚着她的背,低声道:“想哭到甚么时候,就哭到甚么时候,归正如许我也看不见你的脸,你哭很多丢脸都没有干系。”
</strong>因为韩离的臂弯过分有力,狠狠地挣扎了几下后,重锦就没有力量了,只任他抱着不动,温馨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目光没有焦距地呜呜直哭。
韩离笑了笑,“这才是听话的女人。快过来坐下,用膳不是受刑,没有那么难受,这鱼汤喝了一口保准你还想喝第二口。”
他还是搂着她,低声道:“是我。我跟你一样害死了我们最爱的人。”
韩离注释雅地自顾用膳,乍听到这一声,放下了碗筷,将俊脸靠近了她,笑问:“甚么?我没听清。不是无耻,不是疯子,不是冷血,不是恨?仿佛是……感谢?真是可贵啊。”
她狠狠擦了擦眼泪,又把菜囫囵吃了,因吃得太急,噎得直咳嗽。韩离忙为她倒了杯水,无法道:“我又不跟你抢,慢点吃。这么标致的女人,如何吃相这么丢脸,像个小乞丐似的。”
他的话就像一味裹着糖衣的苦药,他在很耐烦地喂着她。
“你又来了。”他道,“又开端做戏给你本身看。你觉得奖惩你本身不进食,就是对他的一种赎罪吗?你没有罪,不消赎,如果然的有罪,如许的赎罪未免也太轻了些。”
重锦不说话,只是冷静地走畴昔,捧起碗来大口大口地喝汤。边喝着,边又想到邵斯云再也尝不到此人间的甘旨了,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