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家出行,向来是长房先行,二房理应是在前面的。重锦一听就晓得,定是那王夫人的车夫自作主张,想向主子献媚奉迎,才惹了这一出变乱。
白夫人偶尔转头,撞上了重锦直勾勾的视野,回了一个暖和包涵的笑容。重锦认识到本身的失礼,咧嘴傻笑了一下,这才收回视野不看了。
上一世戏散后,白夫人与沈家的夫人曾切磋过,重锦闻声了。要说也是偶合,明天白夫人的帕子上刚好绣的是鸳鸯戏水,不然她也难想起“谁是百年人”这一句。
柳婆子挨的三十板子,姜氏受的罚,都是因为面前这个重锦,重萱越想,心中的气越不打一处奔涌而来,纠结于五脏六腑挥散不去。
正严峻时,忽见白夫人手里一方鸳鸯戏水的帕子,重锦一个激灵,有了!
现在跟着二老爷官越做越大,王夫人在重家的职位也水涨船高,眼看就跟袭了爵的大房差未几了。姜氏夙来是个心眼小的,虽管着偌大个重府,但眼界比针眼还窄,连林姨娘这病歪歪的都要防着,更何况一个心机百转的二房太太。
其二,从白夫人的话语来看,上一世沈三夫人问她簪子的来源,她也说是邵老爷买的。她虽是邵产业家主母,但到底上了年纪,姨娘们都是年青貌美的,如果能让大师晓得她与邵老爷伉俪情深,必定会惹得其他太太们的恋慕。
因着没有男人们在场,大师也都不如何拘着,尽管观戏赏词,吃茶品果。一眼望去,满园尽是轻风感染、花瓣轻飘,伶人们都是软语浓情、水袖柔婉的,恰是好一派繁华风骚。
人群中,重锦一眼就看到了邵斯云的母亲白夫人。
“我、我……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