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养小鬼”的诡计失利后,姜氏的日子很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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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现在的重府固然风景,可再过十个月还不必然是甚么风景。到时候越是风景的人越是跌得重,到了阿谁境地,非论正室妾室嫡女庶女,大师都是一样的。
“……”重彦没想到她张口就是这一句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勾人的眸光一漾,“快趁热吃。”
纾玉院这头,重锦传闻了重玥的事,猜想凭侧重敏向来敏感的脾气,必将又会胡思乱想。
骂是少不得挨的,只求重礼别起了休妻之意就行。
一边怀着对建房的等候,一边为将要花大钱而心疼,重锦正有些纠结时,打屋别传来打帘丫头一声:“女人,二爷来了。”
甄氏冥思苦想几夜,终究决定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负荆请罪。她盘算了主张,便提笔给重礼写信。这封信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把她这辈子装不幸的功力使出了十成,还捏造了两个泪痕,这才托人把信寄了。
传闻重玥到了老太太那,报酬竟比当年重锦的还更好,辛姨娘非常欢畅。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当夜就到了重弘的屋里,一袭轻衫缓裘,一身曼妙芳香,又把重弘全部埋到了她的和顺乡里,一颗棋子一颗棋子的逗弄玩耍,最后得偿所愿地又过了几身,恩报了,本身/需求也获得满足了。
重府二爷重彦与重锦一样,秉承了母亲的花容月貌,长相俊美更胜女子,又因他风骚俶傥放浪多情,故而得了一诨号,曰“重风骚”。
这一口闷亏吃的真是想死。
重彦好玩,这些日子又跟三五老友远游去了,足足玩了一个月才返来。
话音未落,重锦“砰”一声盖好了箱子,“快快,快收起来,别让他瞥见了。被他瞥见骨头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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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也奇特,重玥在辛姨娘那原是病了快半个月没好,不想普通到拂夕堂,似接收了甚么六合灵气,病一下就好了。老太太忙着烧香拜佛念佛祷告,还把一串佛珠挂到了重玥的脖子上。重玥摸着珠子憨然一笑,仿佛又是不知哪个观音坐下的孺子,老太太别提有多喜好了。
重弘这事办的两端都对劲,又说了些老太太与重玥命数相合,恰如那木被水生,水又凭借着木,二者相生不离的大话,老太太倒也爱听,听罢一冲动,还把当年陪嫁的一副象牙棋盘给了他。
重敏这副兀自哀怜,一蹶不振的模样,她虽怜悯却并不很认同,思虑了半晌,还是谨慎说话地安抚了两句,奉告她非论运气如何摆布,还是要活得有活力有但愿些。
十五这日,女眷们又到老太太屋里用膳,因佟姨娘有孕,重锦得了十两赏钱。
另有四五个月,重锦的大哥重礼就要回府了,到时候那件事必将瞒不过。重礼向来很心疼重锦,以是甄氏更加忧愁,不知该如何向他交代才好。
老太太派了个老嬷嬷,去帮着清算些重玥用的东西,那嬷嬷刚撸起袖子筹办忙活,辛姨娘丢过来一个不趁重的承担,统统要搬的东西竟然都在这小承担里了。
这对一个攒钱刚攒上瘾,还差一点就达成阶段小目标的人来讲,太残暴了。
这些日子抄经抄得累了,姜氏就坐在窗边,望着禁闭的院门发楞。平时她还嫌要管的事太多太累,骂人骂多了又嫌嗓子不舒畅,现在除了几个丫环,她乃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玉珠偶尔安抚她两句,她心一烦又把人给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