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缠着要,一个死活不给,两兄弟把重锦的屋子闹得乱哄哄的。
“嗯?”
重锦翻开冒着热气的纸包,编排他道:“富春楼离家这么远,二哥这么早就给我买了吃的,但是昨夜良辰美景何如天,一觉醒来又在杨柳岸的青楼看晨风残月了?”
重锦皱了皱眉,“二哥这话的意义是,姜氏在放利?”
重彦性子坦直,为人也爱憎清楚,喜好的人便很情愿去靠近,不喜好的人,话都不想多说一句。他向来讨厌姜氏,是以平时连理都不睬她,姜氏有几次想凭着继母的身份压他,他都涓滴不给她面子,重弘不管事,闹到了老太太面前,老太太天然还是向着孙子。
只是不得不说,重彦的爱有些另类。
“那你这利钱收的可比姜氏的还高。”重彦发笑。
“二哥,我就吃一块。给我一块吧。”
重彦一听便暴露了笑,颊边暴露浅浅的酒涡,“给你三百两。”
重锦儿时曾与重萱闹别扭,被重萱用力扯了小辫子,她哭哭啼啼去找重彦抱怨,成果彼时十二岁的重彦只看了她一眼,抄起剪子就把她的辫子剪了,手起发落特别干脆,还说甚么“如许她就打不过你了”,让彼时的重锦一脸板滞。
“你有何事?”
“mm错了。这钱不是用来吃酒的,是要给一个仁慈的女子的。”重彦一本端庄说道。
重锦摇点头,“不必了。总偿还同住一个屋檐下。”
“花前月下醉生梦死的钱,我可没有。”重锦死守初志毫不摆荡。
“没甚么。”
另有一次,重锦家学测试靠后,重彦急了,觉得她脑袋不聪明,也不知听了谁说喝了墨汁会让人变聪明,便在重锦的水里加了好些墨汁,逼着她喝了。重锦喝完一抹嘴,半张脸都是黑的,把本身都吓哭了。彼时她一度思疑本身是不是那里获咎了他。
他这二哥风骚俊美,府里多少丫头都对他芳心暗许,玉珠更是他最忠厚的拥趸,心机较着很多少人都看的出来。重彦虽风骚,却从不招惹府里的花花草草,惯来是对她们视而不见的,只是这玉珠仍然春/心不死。
重彦不承认也不否定,捻起一块蒸糕就往重锦嘴里送,柔声哄道:“快尝尝,看好吃么。”
“写个一千两的吧,我定好好收着。”
重桓摸了摸脑袋,“方才在路上传闻二哥买了好吃的,我就跟着二哥过来了。”
当初重礼娶甄氏的时候,他也是一万个不对劲。重礼为人浑厚,他去多了风花雪月的场合,见多了女人,一见甄氏那双小眼睛,内心已知她的赋性。看在重礼的面子上,他才偶尔叫她一声嫂子。
春语打扫了地上的蒸糕,秋思奉来两杯热茶,重锦和重彦才回到了最后的话题。
重锦睨了他一眼,“哥哥眼中貌美的女子,哪一个不是仁慈的?”
“成交。迟些我让春语给二哥送畴昔。”
要命一条,要钱没有。
重彦话被打断,心中有些不快,又见他馋嘴猴急的模样,更用心道:“擅入女子内室,你可还晓得端方,不给你吃。”
“嗯。”
“嫂子只怕也是求子心切,祖母也罚了她们了。”
重锦真想敲着他脑门奉告他,再过八个月家就要被抄了,到时候看他还如何风骚。厥后想想便作罢了,他这二哥是真风骚。
重锦伸手一挡,“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