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日搽的就是姐姐送的胭脂。是不是很都雅?”
“爷是男人,我懂男人,我晓得如何让爷最高兴,最舒畅……”与她床榻缠绵过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回味沉沦的。
屋内专设了一大桌案,桌上铺了猩红色的毛毡,大小贺礼就摆在那上面。桌旁站前一身喜庆打扮的姜氏,正一一盘点着贺礼并命玉珠记入账册。
姜氏一月禁闭之期已到。她虽临时落空了当家的权力,但到底是重弘的正室,王夫人给相互都留了点余地,让她来帮着盘点这些贺礼。
躲过了姜氏的设想谗谄后,重锦本来想借机跟老太太再提重生的事,但是老太太前些日子与重玥玩的好不高兴,这两日身材不适又病了,她踌躇了一下,还是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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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府里大开筵宴,门前院内到处张灯结彩,大小园榭堂阁俱都摆得满满的,另有伶仃拾掇的两三处小院作为退居。放眼望去,尽是花团锦簇,斑斓盈眸,又有笙箫鼓乐之音渐次不迭,全部府邸人声杂沓,语笑喧阗,真是好不热烈。
重锦笑了笑,回赞了她纱中俊彦的雪雾纱,又问:“前些日子给你送畴昔的胭脂你可用了?可好用么?”
“我从不会瞧不起任何用劳力调换酬谢的人,你们也一样。你们是我撷芳楼的人,是我的摇钱树,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见重敏和邵菡两人也不知在说甚么,重锦又到了她们的身边。
“我晓得。那又如何?”韩离连眼皮都懒的抬了,微眯着眼,享用着热水包裹着身材带来的放松感,强健的胸膛安稳地跳动。
他的目光超出她飘向了窗外,仿佛在回想甚么旧事,半晌弯起唇笑了笑,“甚么是洁净,甚么是肮脏?你若情愿,我就比你肮脏也罢。你不必多猜,我不与妓/女寻欢,不过是小我爱好罢了。”
重锦冒充靠近些看看,刮了刮她的下巴,“都雅,人生的都雅,搽甚么胭脂都是都雅的。要我说,这胭脂也不能配你。你看你这层层叠叠的纱裙,像不像那云雾环绕的山尖,如此需得给你些仙粉才是。”
“大太太说的是,是我过分猎奇罢了。”重锦也不驳她,边答复边往桌上看,她来的目标不过也是看看罢了。
院子里摆着了几张圆桌,上面都铺了金黄色的软绸,桌上摆满了各式果馔、盖碗和美酒,供各家的女人们享用。重府的十几个丫环在一旁端茶倒水服侍着,廊道上不时有婆子们提着食盒来往穿越。
他俐落地跨出浴桶,抓了件薄衫覆在身上,回顾侧目,轻飘飘嘲道:“你就这点本领吗?”
那是一对双生姐妹。
重锦很快融入了人群,打了一圈号召,夸了夸这个,又赞了赞阿谁。
重锦穿戴打扮好后,不先到园子里与姊妹亲眷谈笑作乐,背动手漫步到了专放贺礼的厅堂,先看一看,今后讨要时也心中稀有。
存钱和建宅子的事,还是只能她本身来。
姜氏帕子一挥,“快……走罢。”一个“滚”字差点就脱口而出。
邵菡本年十二岁,年纪与重敏相仿,面貌却比重敏出落得更好,生得是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的。本日她穿戴一身桃色勾金线雪雾纱裙,既显得清丽脱俗,又有一种像桃子一样将熟未熟的诱人味道,可算是个得天独厚的小美人。她欢畅地抱侧重锦的胳膊,抬头甜甜道:“锦姐姐好,你本日好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