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好日子,重锦不想与姜氏做口舌之争坏了表情,便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又往地上扫了几眼,道:“我这就走了,叫这些东西都好端端的,一件不坏。”
重锦说完,忽地认识到重敏也在身边,心道那重敏自负心脆弱,恐怕这一番嘉奖到她耳里又变了味道,便也顺带夸了夸重敏的发髻。
邵菡本年十二岁,年纪与重敏相仿,面貌却比重敏出落得更好,生得是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的。本日她穿戴一身桃色勾金线雪雾纱裙,既显得清丽脱俗,又有一种像桃子一样将熟未熟的诱人味道,可算是个得天独厚的小美人。她欢畅地抱侧重锦的胳膊,抬头甜甜道:“锦姐姐好,你本日好标致。”
他的目光超出她飘向了窗外,仿佛在回想甚么旧事,半晌弯起唇笑了笑,“甚么是洁净,甚么是肮脏?你若情愿,我就比你肮脏也罢。你不必多猜,我不与妓/女寻欢,不过是小我爱好罢了。”
重府里大开筵宴,门前院内到处张灯结彩,大小园榭堂阁俱都摆得满满的,另有伶仃拾掇的两三处小院作为退居。放眼望去,尽是花团锦簇,斑斓盈眸,又有笙箫鼓乐之音渐次不迭,全部府邸人声杂沓,语笑喧阗,真是好不热烈。
买不起,买了金饰她的宅子就没影了。
未几时,连礼部的人也来宣旨,奉天子之谕,钦赐玉快意一对,纱缎各十匹,伽楠珠两串,福寿香两盒,白银五百两。这礼倒也不是多贵重,只是这光荣和面子倒是可贵的,这就是世袭爵位的好处,是那些富贾豪商最为羡慕的处所,再有钱也一定买得来的。
“爷,我不求回报,只求能让爷高兴。”女子又再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