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散场后,大家回大家的院子,重彦把胳膊往韩离肩上一搭,“走,挑些好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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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下这么大,她去那里追人呢?
重锦回屋里,让秋思将炒红果分了三份,主仆三人便吃了起来。
如果邵斯云不娶重锦就好了。
“不去。”她斩钉截铁地回,厥后又觉有些失礼,便补了一句,“我身子有些不舒畅。”
秋思点点头。
“就是。”重锦忍不住拥戴,话脱口后她又感觉仿佛那里不对。
重锦又想到了许青婉。
重锦在内心哼了一声,暗想如果不是与他相处过几次,连她也要觉得他是个随和好靠近的人了。但暗里里他清楚句句话都带着刺,她晓得那才是他的真脸孔!
重锦有些想不明白,重彦为甚么喜好跟韩离在一起,他有的是能够陪他喝酒作乐的人,那些他曾为他们两肋插刀的朋友,这时倒一个也不见了。这韩离不过也是个大族公子罢了,除了很有钱,买卖做得很好,仿佛也并无甚么特别之处。
“你说甚么?”
男人的心机,她想不明白。
七夕那天,街头人来人往,焰火的声音很大,时候也很仓促,他们固然有机遇独处,却也没能多说上几句话,她带着要嫁给他的悸动表情,固然有满肚子甜美的话想跟他说,最后还是没胆量说出口,恐怕他感觉本身清楚都要嫁了,还这般不知矜持。
重锦顿了顿,立即回身就走,不想重彦的大嗓门已经快震破了天,“mm,快过来,来看看是谁来了。”
“玉珠还说,我们家的吴蠹昨儿逃脱了,他私吞了太太的放利子钱,足有两千两呢。”
好多的钱。
回到屋里,重锦也不午歇,坐在榻上自顾遐思。
重彦喜滋滋道:“我聘请韩公子来府中小住些日子。”
这下好了,下次见面他少不得又要笑话她。
“玉珠给你吃的?”重锦问。玉珠是姜氏身边的人,她多少有些不放心。
不过话说返来,这簪子是赤金的,也能卖个二三十两的,她明天就把它卖了去。
重锦擦了擦嘴角,顺势扫了一眼,瞥见他面带戏谑的神采,立即捂住嘴,难堪地把头转了归去。
韩离才被沈家聘请去做客,重彦就收到了动静,他一想明显是本身先熟谙的韩离,反叫沈家先邀了去,倒显得他这地主号召不周了,这类事情他向来是不想落人以后的,便忙忙邀韩离来家中小住。
上一辈子重锦与赵品言没甚么交集,也不如何留意他,平时见面的次数也未几。她只晓得他仿佛学问很不错,人有些聪明,才十三岁就已在福建中体味元,此次来金陵筹算肄业一年,再考会试。
韩离送的簪子被她放在了一边,每个女人都有一件,只是花式分歧。重锦抉剔地看了一眼,感觉这簪子的式样实在是太浅显了,他的目光真不如何样。
重锦俄然想起,这吴蠹上辈子也逃了,但当时她不晓得他出逃的启事。过了几个月,他的死讯就传到金陵来了,是输光了钱被赌场的人打死的,厥后他的妻儿回到金陵,还到重府来叩首认了错,求老太太再次收留。
翌日中午,重府置了几桌酒菜,接待来府中做客的赵品言和韩离。
“好啊,你们二人这才见了两面,就合起伙来对于我了。只看我是最好欺负的不成?”重彦只手叉腰以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