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韩离拂袖坐下。
“人呢?”
重彦翻开坛子,靠近鼻子嗅了一下,两眼放光道:“好香啊。”
这是一支半月形白翡翠镶玛瑙菱花簪,白翡翠通透得空仿若冰晶,最上等的红玛瑙被奇妙地嵌成了菱花的图案,与白翡翠相互映托,相得益彰,非常夺人眼球。韩离拿起来看了看,非常对劲,心想这么张扬的簪子,配她倒也合适,因而二话不说就把簪子买了。
韩离离了茶馆,又回了撷芳楼。在撷芳楼看了看各弟子意的账册,又措置了一些事件后,已是邻近傍晚。
韩离点点头,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银票,想了想又道:“你再去掌柜那给我取张八百两的银票来。”
姜氏一听女儿受了热诚,内心也有些气不过,“只一介商贾,有甚么可了不得的,他竟连你也敢热诚。”
这让韩离有些迷惑,凭那丫头焦急的性子,他还没答复是否肯做她师父,她如何能够忍得住不来诘问?何况她那么急着要银子,竟也不来探听银子到底追到了没有。
“打,我没事。”
那丫头还是没有呈现。
姜氏眼里精光闪动,“这两男一女,岂不恰好是一出戏。”
……
“此人有些胆色,为了逐利也不吝以身涉险,行事也很有些手腕。从方才的言谈来看,他的脑筋也快,晓得我是在摸索,在有的事情上避重就轻,明显是贩子本质,他此人识时务,也懂些端方,以是儿子觉得,此人倒也能够一用。”
“怪就怪那重锦……”重萱哭着哭着,俄然想到了甚么,抹了抹鼻涕,“娘,她不是要嫁给邵斯云了吗?怎的还去招惹那韩离……”
沈幕又问:“父亲既也如许以为,那儿子今后就留意着他了。”
现在好不轻易来了个赵品言,重家要顾及跟赵家的情分,姜氏这闲人重新掌了家,才又回到了大师的视野当中,老太太跟她说的话也多了很多,算是个好趋势。
本日的残局很有些分歧,重彦竟连赢了两局,让他看到了一雪前耻的曙光,从而更加镇静。韩离则有些心不在焉,不是抓错了牌,就是看错了牌。
“不急。再尝尝。”
大权更替,少不了钱。
“在那里追到的?”
韩离摇点头:“吃了再玩。”
重彦瞥他一眼,“炊事早就备好了,是你不返来,扳连我陪你挨饿,我还没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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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饰铺的掌柜本来已筹办打烊了,忽见一身华服的韩离,立即迎上来殷勤道:“这位爷是要给夫人挑金饰吗?”
“韩离?”
“心疼我身子。你喜好我?”
韩离将两坛好酒摆到桌上,“不赢利那里来的钱给你买酒喝?”
“我是怕你病了,我前些天输出去的银子赢不返来。”看他实在有些疲累之态,重彦也不再逗他,“还打不打?不成你就安息去罢,不必陪我了。”
他明天忙了一天,实在有些怠倦,明天要不是为了等重锦来,他早就回屋了,才没精力在这里应酬重彦。
“……”
“那你可别怪我趁人之危赢你钱。”
“追返来了。那小子起先死活不给,又奸又滑,还找了人要暗害我们,颇费了点工夫。不过只追回了一千二百两,三百两叫他花了,五百两叫他在赌场输掉了。再迟些日子找到人,只怕一点也不能剩。”
韩离微微一愣,眼睛不自发地眨了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