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瑛抬手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水。
“朕晓得,你七叔和你姑母跟朕手足情深,不管朕如何对他们,他们都不会有牢骚。但那也仅仅是对朕罢了。将来朕驾鹤西去,你奉朕的遗诏登上大宝,他们出于对朕的忠心,天然不会难堪你。但也仅仅是不难堪罢了。”
“你姑母从小疼你,你能挂念着她的身材,朕很欣喜。”皇上看着面前小炕桌上的梅花,如有所思。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白,说出来还请父皇不要活力。”
云瑛闻言心中一震,这是他早就想过的,以是他宁肯暗中跟卫章联手也没跟镇国公府和诚王府有太多的打仗。他怕的也是将来这两家一文一武,一个把持朝政,一个拥兵自重,不把本身这个晚生后辈放在眼里。
皇上毕竟久病,气血不敷,说了这半天话有些累了。但他缓了缓,又强撑着说下去:“以是你将来即位,必然会受朝中大臣们掣肘。以是朕不得不给你铺铺路,打打桩,把那些将来会风险到江山的人替你踢开,把你能用得着的人临时压一压。”
姚燕语点了点头,说道:“本年给长公主府的年礼要特别筹办,别的,年礼我想亲身去送。”
瞥见主子往小亭子的方向走,早有丫环仓促绕畴昔,拂去石桌石凳上的灰尘,拿了狼皮坐垫铺好,早就筹办好的热汤水也摆了上来。
“镇国公府百年望族,诚王府更是权势滔天。如果你不能具有这两家的忠心,即便坐上龙椅,你的根底也不会安稳。你不是朕,跟他们谈不上有多深的豪情。若想让他们忠于你,你手里就要攥着他们的把柄。但他们做事滴水不漏,就凭你又底子找不到他们的把柄。将来你如果倚重他们,他们不免不会倚老卖老,给你尴尬。若你不倚重他们,他们定然又会心生痛恨,保不齐一怒之下又会反了你。”
“父皇……”云瑛欲言又止。
“如何本日俄然提及你姑母来了?是不是有话要说?”皇上病的久了,但多年来路程的思虑风俗却没有变,对待题目也还是那样锋利。
“父皇和姑母一样,都喜好梅花。”云瑛自但是然的提及了凝华长公主。
进入腊月,云都城里各世族大师的梅花次第开放。全部云都城的大街冷巷都飘着淡淡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