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见姚燕语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方上前来讲道:“夫人,天气不早了,马车已经齐备,我们回府吧?”
姚凤歌听了这话不由得昂首看着姚燕语,半晌方道:“我没感觉东陵的地理环境有多好。这两年海贼固然消停了,但那边到底不能跟江浙比。”
“没甚么,我只是放心不下南边的事情。”姚燕语悄悄地叹了口气,又问:“这几年我们姐妹在江南苏杭一带顺风顺水,最大的依仗便是父亲。如果老太太真的不可了,父亲和两个哥哥都要丁忧分开朝堂,姐姐说那些势利眼会不会趁火打劫,对我们的买卖动手?”
“还不是为了老太太的病急的。”宁氏叹道。
宁氏忙带着丫环婆子们出去迎,未及二门处便见两姐妹并肩而来,宁氏上前去抓住两位mm的手,话未出口先落下了眼泪。
“那我们今晚就再尽力一次,嗯?”他一边问,一边悄悄地吻她,手指也一起燃烧直袭计谋要地。
“是哪位太医在给老太太用药?等会儿我要跟他们商讨一下。”
陈秉义笑着点头,两小我又说了些闲话,等太阳垂垂降低,东方的云霞垂垂淡去才转回船舱。
姚凤歌轻声叹道:“那就请你帮我照看一下药房和玻璃场的买卖吧。详细事件都有管事去措置,但外边的事情还要有人撑着。”
姚凤歌愣了一下,继而苦笑道:“也是,褪去那层桎梏,反而轻松安闲了。”
姚燕语浅笑着悄悄点头:“没有,我并不感觉仕进是功德,如果能够,我但愿我的孩子们都能够清闲安闲的过一辈子,不受任何人的束缚。”
陈秉义看得一呆,以后不由得苦笑:如果说昨早晨的卫侯爷只是有点窜改的话,那么此时现在的他跟印象里的的确判若两人。如不是亲眼所见,打死陈多数督都不信赖大云朝最狠戾的男人会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二嫂子,老太太如何样?”姚凤歌先问。
姚远之的信很简朴,只说老太太赏雪的时候不谨慎滑了一跤跌倒了,然先人就不好了,太病院的张老院令和国医馆的华太医都瞧过了,说是不大好,让姚燕语和姚凤歌姐妹两个以及江宁姚家比较近的旁支后辈尽快来京。
“如果皇上撤消禁海令呢?”姚燕语浅笑着问:“姐姐熟读史乘,也该晓得二百年前的繁华乱世,前朝圣宗天子在位时,四海称臣,万邦来朝的名胜该不是需的吧。”
这日姚燕语结束了一天繁忙的事情,扶着酸楚的腰身起家往东陵府药监署的值房门外走去。贴身丫环紫穗见状忙拿着一领白貂毛的大氅上前来给她披上:“夫人,外边下雪了,谨慎着凉。”
陈秉义叹道:“传闻夫人比侯爷还忙?”
陈秉义笑着点了点头,又叹道:“时候过得真快,一转眼的工夫,小县主都这么大了!”
荼蘼花开,春光渐老。芰荷飘香,长夏初临。
不管是因为政见分歧也好,还是私家恩仇也罢,姚家和宁侯府在政治上都有敌手在。对方绝对会趁这个时候尽力翻盘,把姚卫两家打压到最低。
一艘大船泊在碧海波澜之间,沐着漫天朝霞洒下的金色显得格外的巍峨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