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语叹道:“她就是放纵你们,一点原则都没有。”
姚远之之前还感觉这是皇上不待见恒郡王的原因,而比来一段时候他越来越感觉这底子就是皇上想要把恒郡王抛清事外的做法。
可这一条捅上去,恒郡王定然会跟着遭殃。
“是。”张随喜承诺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寺人。
“皇上,臣妾本日泡的茶如何?”
正在京都官员们个个提心吊胆的时候,后宫传出喜信――婉朱紫有喜了。景隆天子即位以后三年半,后宫里第一个女人有身,可谓天大的丧事。
夏天到来,又是雨季。
姚燕语张嘴把那颗醉杨梅吃到嘴里,立即瘪了脸,眉毛眼睛都皱道一起,咧嘴:“酸死了!酸死了!还不到时候呢,你就拿出来吃。小牙齿还要不要了?”
当初安国公曾经上了一本奏折,说恒郡王在皇陵辛苦了一年多,旧疾复发,传闻路都没法走了,请皇上召王爷回京养病。皇上只批了一句话:补葺圣祖陵寝乃子孙支责,何谈辛苦?
“好。”凌霄拨了一下依依绑发辫的丝带上面缀着的那颗紫色的珍珠。
杜若轻又自顾的说下去,把江南水患跟皇上说了个大抵,以后又叹道:“天灾避无可避,皇上还是要多想开些才好。”
林素墨的儿子已经封了郡王,并且她也不是个多事儿的人,以是住在万寿宫西偏院里也算安稳。而谨太嫔却跟着儿子越来越大,垂垂地不循分起来。
“如何是工部的官员?莫非不是要放过安国公?”皇上淡淡的嘲笑着。
等人都散了以后,姚燕语才对中间的香薷说道:“方才许侍阳是不是来过?”
“甚么事?”景隆帝沉声问。
“噢~我真是败给你了!”依依一脸崩溃的模样。
O(∩_∩)O哈哈~
明天是否二更看环境,明天更了一万七千字,实在太累了…
“……”姚远之一怔以后,便跪下去叩首。
景隆帝却破天荒的没有叫她起来,反而浅笑着问:“若轻啊,你明天到底想说甚么?你不是个惯于耍弄心机的人,以是有话还是直说吧。”
“皇上,请。”杜若轻把一盏暗香的明前龙井双手送到景隆帝面前。
皇上要办安国公是迟早的事儿,只是姚阁老没想到这么快,婉朱紫刚有身孕,姚远之还觉得皇上会等婉朱紫生了以后再脱手呢。不过都无所谓了,何时脱手是皇上的事情,如何把事情办标致了才是他这个首辅大臣应当思虑的题目。
“不过是那些朝政琐事罢了,不说也罢。”
有了姚阁老的运作,三天以后的早朝上,吏部尚书带头弹劾工部在帝都土木工程上偷工减料,中饱私囊,并且直接拿出了有力的证据。
乾元殿里,阴沉的天光带着水意透过洁白的玻璃照出去,景隆天子阴沉着脸把手中的一本奏折摔到炕几上,愁闷的靠在靠枕上一言不发。
帝王之怒可不容小觑,这会儿云都城里战战兢兢地已经不但仅是工部的官员了,六部官员全都把皮绷紧了。户部立即拨银子给工部,工部立即调集能人想体例。
只是他还是想的太简朴了。
姚燕语看着孩子们都返来了,便坐直了身子说道:“好了,天气不早了,你们都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