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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京都官员们个个提心吊胆的时候,后宫传出喜信――婉朱紫有喜了。景隆天子即位以后三年半,后宫里第一个女人有身,可谓天大的丧事。
“主子万死!”张随喜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往外跑一边想着这下天要塌下来了!
进入七月,北方的雨只见多不见少,三天一小场五天一大场,各处农庄且不消说了,帝都成里也到处都是积水,很多百姓的老屋子被冲塌,拖儿带女的住进了朝廷在城门外临时搭建的避雨棚里。
当初安国公曾经上了一本奏折,说恒郡王在皇陵辛苦了一年多,旧疾复发,传闻路都没法走了,请皇上召王爷回京养病。皇上只批了一句话:补葺圣祖陵寝乃子孙支责,何谈辛苦?
凌霄率先起家朝着姚燕语躬身见礼:“请母亲先回房歇息。”
“不过是那些朝政琐事罢了,不说也罢。”
景隆天子是真的喜好她,她没有世族女身上的那股傲气,也没有那么多陈腐的端方。她温婉可儿,像是一株深谷里的百合花,清丽,委宛,暗香,却又与世无争。
工部尚书籍要自辩,刑部左侍郎孙寅立即弹劾工部尚书渎职,和王公大臣狼狈为奸。
积年来跟工部干系深厚的王公只要一名,那就是安国公。
姚远之之前还感觉这是皇上不待见恒郡王的原因,而比来一段时候他越来越感觉这底子就是皇上想要把恒郡王抛清事外的做法。
乾元殿里统统的寺人宫女都跪了下去,一个个趴在地上大气儿不敢喘一下。很久,景隆帝的肝火终究被压抑下去,安静的目光深不成测,声音也淡的出奇:“张随喜,叫姚远之来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