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男孩呢?”姚燕语持续诘问。
不过贺庸身为大理寺卿本就要措置严峻刑狱案件。并且定北侯府的案子一开端就没往刑部送,一来是案件庞大,牵涉到内宅之事,往深处审的话还要牵涉到姻亲各族,干系实在庞大;二来也是因为牵涉到毒和药,便会跟太病院,国医馆的人打交道,大理寺卿的身份更合适些。最关头的是,刑部侍郎孙寅是孙氏的亲二叔,苏玉平傻了才把这案子交给刑部去措置。
二人都免不了一阵感喟,又连连称是。
姚燕语还懒懒的躺在床上,人已经醒了,就是懒得动。
卫章轻笑道:“我正要跟你说呢。昨儿大理寺查封了善济堂,又去北关大营把刘善修给抓了起来。”
半晌后,马车停在粉垣黛瓦的小院子门口,身穿墨色长衫一脸阴霾的定北候苏玉平从马车里下来,昂首冷冷的看了一眼小院子的墨漆大门上陈腐的铜锁,沉声道:“开门。”
姚燕语回府,香薷等几个丫环立即上前来把她身上的素服除下,香汤沐浴后换上家常襦裙,又奉上压惊养神的汤水给姚燕语喝了半碗。便闻声外边翠微的声音:“夫人如何了?”
午餐后,姚燕语按例要坐车进宫为皇上施针。刚出了燕安堂却见苏玉蘅面色凝重,仓促而来。姚燕语忙止住脚步问:“你这是如何了?”
“哎呦,夫人您慢些。”香薷吓得从速放手,一把乌发瀑布般散开在她的肩头。
跟前的家人忙回道:“仿佛是个送信的。”
“女孩很好啊,长得像你一样都雅,然后再跟着你学医术,成为新一代女神医。等我老了,还能够瞥见年青时候的你,多好。”
“那份伤药作为证据现在封存在镇抚司,明日我去找君泽,把这份东西取出来考证一下。”
“好,你去吧。替我向你家大人道一声谢。”
“夫人啊!”卫将军幽幽长叹,“不得不说我真的很冤枉啊!你这明显就是挖个坑给我跳嘛!不幸我还跳的那么欢天喜地……哎!我但愿我们女儿将来千万别跟你这当娘的学,不然你们两小我一大一小,这府里可没有为夫的容身之地咯!”
“现在我也是定北侯府的二奶奶!”孙氏哼了一声,为了顾及苏瑾宣的将来,苏玉安并没有休妻,现在对外的说法是孙氏得了怪病,送庄子上涵养去了。
当晚翠微和翠萍二人陪着姚燕语用了晚餐,又陪着她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消食,最后亲身奉侍姚燕语上床躺下才告别出去。
姚燕语不晓得那根神经不对,俄然闪过一个动机,遂那些后院女人的话题丢开,一本端庄的问:“你喜好男孩还是女孩?”
苏玉平的肝火也一发不成清算,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抬腿朝着孙氏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脚。
孙氏冷冷的瞥了苏玉平一眼没说话。
白蔻游移的回道:“这个就不晓得了,要不奴婢派人去探听一下?”
“姐姐,刚母亲派人来给我送信,说二嫂子……没了。”苏玉蘅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甚么放心丸?”
“是的,不然如何把国宴下毒和老院令被害的事情都扯出来?皇上现在精力不济,又因为两个儿子合股谋逆的事情伤透了心,凡事都不肯再往皇子和后妃身上扯,不肯意再折腾这些事情。以是这类时候,我们必须推波助澜,把真正的凶手揪出来,为老院令报仇,洗刷我们身上的莫须有,让好人获得应有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