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穿了一身紫红色福寿团花的襦裙端坐在主位上,中间陪坐的是两位丰年纪的老夫人,一个是镇国公府的二太太,另一个是靖海侯的母亲颜夫人。颜夫人年纪不大,但身份却高贵,她儿子是二等靖海侯,并且萧家又占着个帝师的名头,旁人天然慢待不得。
至中午,该来的客人都来了,王夫人便叮咛宁氏开席。
本来因为大灾刚过,本年又多雨,多处都有洪涝灾情呈现,姚远之怕皇上内心不痛快,不肯大办寿辰。只是不晓得老太太寿辰的事情如何让皇上晓得了。那日紫宸殿里议事以后,皇上俄然问起,并御笔书就一个‘寿’字赐下。如此姚远之想瞒也瞒不了了。
一觉醒来前面的宴席已经散了,香薷回说阮夫人和苏夫人她们已经回将军府了。这边太太因见夫人面色蕉萃的很,便说要留夫人在家里住两日好好保养,以是她们走时也没过来轰动。
正厅里坐的夫人们哪个不是繁华之极的人?即使年前有地动天灾,这些贵妇人们最多是担惊受怕,但也没遭到甚么委曲,更没有忍饥受冻的经历。这会儿听姚燕语说“吃喝不缺,有下人顾问”的日子已经是极好,再看她肥胖的面庞和尖尖的下颌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样,脸上拍了胭脂天然看不入迷采,但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以后又有大学士封绍平府上的老夫人带着儿媳妇李氏前来祝寿,宁氏将人迎至正厅,姚燕语忙站起家来,等封家太太上前跟宋老夫人见礼后,方相互问好。
王夫人本日只顾着忙着号召来宾,还未曾落座。
宋老夫人拉着姚燕语坐在身边,又细细的问她颠末江宁的时候可曾下船去家里看看,可曾见到了江氏。姚燕语一一答了,宋老夫人便瞅着世人都说话的工夫,悄声问姚燕语:“可曾见到你宋家的舅母?”
姚燕语听了这话点点头,便歪在榻上持续含混。
姚燕语一时不知该说甚么,只得沉默下来。幸亏中间梁夫人见姚燕语不说话,忙插话出去,宋老夫人也只得把娘家的事情先撇开不谈。
“你这话说的,如果感觉好,那辅国夫人身边不是另有一个大丫环没出阁么?传闻也是正六品了。你为何不去求了来做媳妇?”
“有……喜了?”宁氏惊奇的笑了:“这但是天大的功德!这两年我一向为你担忧。将军固然对你极好,可你一只没孩子,毕竟要被人群情。现在可好了!阿弥陀佛!”
姚凤歌走后,在做的一名侍郎夫人便叹道:“要说这嫡庶尊卑也做不得准。你看着姐妹二人现在都要倒置过来了。”
“呵呵,说的也是。”
“这可不但是嫁得好,人家本身也正妻啊!”
至晚间,宁氏亲身带着小丫环给姚燕语来送饭菜,因问:“我瞧mm这气色实在不好,白日里那么人在也不好细问,别是路途辛苦给累病了吧?”
宋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人家说为人活到八十八,留着娘家是个家。现在我活到七十七了,娘家人却一个也不见。”说完又沉沉的叹了口气。
姚燕语在家里歇息了一日,第二日一早便带着苏玉蘅,阮氏,翠微三人以及三份寿礼往姚府来。
姚燕语看了一眼香薷,香薷方上前回道:“回二奶奶,我们夫人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