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姚燕语接过仿琉璃色的玻璃汤碗来,又低声叮咛:“你出来照顾着,我一会儿就出来了。”
萧霖有看了云琨一眼,心说部下败将罢了,爷不跟你普通见地,便笑道:“怕是那边长公主重新点了戏,想必梨园子正在抓紧打扮。我叫人去催一催。”
“哎,那《长生殿》点了没?”韩熵戈立即问萧霖。
香薷悄悄地端着一盏温热的冰糖雪蛤奉上来,低声回道:“夫人,先吃一点吧,待会儿估计要吃很多酒呢。”
丰少琛此时也有点明白过来了,但内心的那口气仍然不顺,因而嘲笑道:“我偶然跟他争甚么,只是他太放肆了!”
卫章不管韩家兄弟眉来眼去,只一举酒杯:“我还是先干为敬。”然后一抬头,渐渐地一杯老烧酒一口闷了下去。
“好!丰公子真不愧风骚名流!痛快!”卫章大声赞叹着,又号召侍女:“倒酒!”
八杯酒一溜儿排开。每一杯四两,也足足三斤多。
“是啊!能获得咱大云第一奇女子为妻。真是羡煞旁人!”
二人沉默下来,只要冷风呼呼地吹过,广大的衣袍随风飘舞,连那边戏船上的靡靡之音也垂垂地远去。
“没……没事!接……接着喝!”萧霖一挥手,仍然豪言壮志。不过气势却大不如畴前。再掺水的酒也是酒,对半掺的话那酒也有一斤半,加上之前喝的那些,萧侯爷刚开宴没一会儿就喝了两斤了。
“你们这些人天然不怕,不过萧霖,少琛他们……”韩熵戈有点担忧的看了一眼丰少琛,实在他最担忧的还是自家的这位妻弟。
萧霖内心骂了丰少琛一句,转头看韩熵戈,但愿大舅子能看在本身也算是替他得救的状况下帮本身说句话。韩熵戈笑了笑,说道:“就罚四杯吧。”
丰少琛有点打怵,但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再也没有二话了,因而一闭眼一狠心,学着世人的模样,也一口把酒倒进了嘴里,却被那辛辣的滋味给呛出了眼泪,但好歹是喝下去了,喝完后他还不忘朝着世人晾了晾杯底。
“等过两年将军当了爹,那才真是叫美呢!”
萧霖内心明镜儿似的,岂能让他说出不该说的来,因而立即伸手抓住丰公子的手腕,笑道:“少琛,你跟我来。”
至此时,如果唐萧逸再看不出点门道来就白跟了卫章这么多年了。只是他却如何也搞不懂为甚么他家贤明神武的将军跟一个弱不由风的公子哥儿卯上今儿了呢?按说这俩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凭着他家将军的本性,实在是不该该有这等欺软之举啊!
湖面上另有一艘船,切当的说不是一艘船,而是十几艘划子用铁链连成一体,然后铺了木板,搭建起了戏台子的戏船。固然那戏台子是临时搭建的,但也颇破钞了些心机,道具幕布遮阳棚等应有尽有,前面另有扮装间和换衣间茶水间。
他刚才明显说了‘是男人就不能娘们唧唧’的话,现在又让人家换小杯,清楚是挤兑人。
萧霖看看在坐的这些幸灾乐祸的家伙,晓得多说无益,倒不如痛快些,因而一卷袖子:“来吧,双份儿就双份儿,不过是图个痛快!”
韩熵戈冷静地瞪了韩熵戉一眼:如何你家大舅子也跟着起哄架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