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日复一日的等候,娘娘又比及了些甚么呢?除了皇后这个空名头,倒是甚么也没有了。
一国之母的皇后娘娘,在万贵妃的嘴里,竟然成了贱人王氏!而一旁的寺人宫女们闻言,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顿时,万贵妃身边的其他几名宫女,见此,也不由同时跪了下来。“请娘娘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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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每当轮到本身侍寝的日子,又有哪一次,陛下不是被她请去了关雎宫呢?
万贵妃冷冷的看了四周跪下的宫女寺人们一眼,这才反身坐回了美人榻上,低头堕入了回想当中。
她晓得,冰夏这丫头如此说,也不过是安抚本身罢了。毕竟陛下临幸了新入宫的秀女,比起去关雎宫来,多少会让她这个皇后的面子上,都雅上一些。
万贵妃闻言,却没有当即回话;她手腕悄悄一转,一个娇媚的兰花指便悄悄呈现。顿时,那苗条而精彩的指甲上,刚刚才涂抹上的蔻丹,便流转出一抹艳红的光彩。
半晌以后,见殿中跪着的宫人们,都已经开端瑟瑟颤栗了,万贵妃这才回过了神。
见此,赵嬷嬷内心固然一头雾水,可还是磕了一个头后,缓缓的退了出去。
“是老奴胡涂了,老奴这就安排好,然后便入册送去坤宁宫那边,让皇后娘娘盖上凤印……”
“都起来吧。”她看着面前跪成一片的宫人,脸上却已经安静如常,“赵嬷嬷说的是,如许的大事,的确应当送去坤宁宫的。”
本来,本日已经是三十了。遵循宫规,每个月的这一天,陛下是应当过夜在坤宁宫的。
“娘娘,奴婢知错了。”赵嬷嬷从速跪了下来,不住的叩首请罪。
十年前,她初初晋位皇贵妃时,陛下顾恤与她,固然赐给了她金册金宝;可说到底,那也不是皇后的凤印啊。
固然,她每次送去坤宁宫的折子,王氏都会乖乖的盖印。可说到底,本身的心中,还是有些意难平啊!
她比来如何就这么粗心呢?此时如何恰好就提起了坤宁宫、提起了凤印呢?
要晓得,贵妃娘娘固然得蒙圣宠,一向手握后宫大权;可那意味后宫之主的凤印,却因为周太后的对峙,而一向放在了坤宁宫的王皇背工中。
“娘娘,”她一边指着一旁堆放着的那一堆秀女的画册,一边谨慎的开了口,“您看,这些,要如何措置呢?”
见此,赵嬷嬷内心一机警,脸上从速调剂出一个最为合适的谄笑,这才迈着小碎步,恭敬的快步走了畴昔。
送走了乾清宫来人的赵嬷嬷刚一回到大殿,便见万贵妃正斜靠在美人榻上,低头检察着她那打理得格外精美的指甲。
“陛下本日只会去关雎宫。”王皇后冲着冰夏摇了点头,扶着对方的手,走到了窗边。
见此,奉侍在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雪梅,不由内心一动,言语行动间,便显得更加的恭敬殷勤了起来。
“嬷嬷,如许的小事,现在也要本宫来教你吗?”她看着赵嬷嬷的神采一变以后,才不甚在乎的摆了摆手,“昨儿十二监那边不是说,冷宫那边不是正差人吗?”
赵嬷嬷闻言,不顾盗汗打湿了后背的里衣,从速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本日才去过一次御书房的万贵妃,又如何会让陛下在本日去临幸其他的秀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