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会有人来告诉我。”钟建国道，“我帮你清算清算？”
宋招娣不急不躁地跟上去，到跟前就听到小孩正向钟建国告状。
宋招娣推开主卧的门，抬眼看到床头上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恰是年青版钟建国，而照片中的女人白白净净，瓜子脸，眉眼颀长，看起来很弱。但是，她生出三个健安康康的儿子，凭这一点，宋招娣晓得她很强大：“我住左边吧。”
八点多一点，宋招娣拎着一大包东西返来了。
宋招娣点了点头，背着老三到二楼就问：“楼上有几个房间？”
“哼！”小孩像打了败仗，“你听我的话，我也不会喊你妈妈。”
“你——”钟大娃转过身，“你，你个坏女人，不准再说话。”
翁洲岛不大，军队家眷院固然离船埠很远，开车也不过一根烟的工夫。钟建国下车对马中华说声感谢，就翻找钥匙。
“不喊妈也不喊娘，那你喊后娘吧。”宋招娣浅笑着说，“俺无所谓，只要你爸不介怀。”
劈面的男人瞧着宋招娣满脸笑容，小声问：“你丈夫不晓得你的真脸孔吧？”
钟建国猎奇：“你如何买到的？”
先前跟宋招娣谈天的男人看着钟建国抱着二娃去撒尿，也忍不住说：“你丈夫不错。”
“我又不是有病。”宋招娣白了他一眼，逗逗怀里的小孩，就往厕所的方向看，空无一人？不由皱眉：“他如何去这么久？等等，不会健忘带纸了吧？”
“她的衣服、毕业证都在你中间的阿谁包内里。”钟建国道，“她不会跑，反而担忧我们不等她。大娃，你这个后妈人不错，到了岛上不能再使性子，得帮后妈一起照看两个弟弟。”
宋招娣弯下腰摸摸小孩的脸：“对，乖儿子。”
宋招娣一见他如许就忍不住逗他：“大娃，这么讨厌我，我今后做饭，你吃不吃？”
小孩转头瞪宋招娣一眼：“坏女人。”转向钟建国，“你送我去姥姥家，我就，我就逃窜。”
宋招娣对三个小孩没甚么豪情，见小狮子变成小鹌鹑，还是忍不住心疼：“待会儿咋去船埠？”
“后妈好不好？”钟建国剥开一个明白兔塞大儿子嘴里。
“是你。”
“瞧把你本事的。”钟建国还在喂小儿子吃饼干，“又是你堂姐教的？好的不学，整天跟着她学些歪门正道。招娣，别活力，我转头说说他。”
钟建国点了点头：“她叫宋招娣，你喊她小宋就行了。”
“想着快到家了，欢畅。”钟建国道。
钟建国停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