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短促的马蹄声打断瘦衙差的问话,一匹快马冲来,堪堪停在世人面前。
田三虎还在装模作样地大放厥词,“朱公子说吴国公喜添麟儿,正要寻个机警的婢子照顾,我见这小娘子模样不错,就筹办拿她抵债送到国公府去服侍小公子。这是多大的福分啊,她还不见机。”
“岂有此理!”朱元璋怒发冲冠,再也忍不住,大手一挥,“把这几个地痞地痞抓到衙门去,着令应天府尹李新材严惩不贷!”
另一个胖衙差说道:“他再大能大得过吴国公?你去问问他的姓名,再去回禀老爷,让老爷定夺,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就别掺杂了。”
朱元璋正在气头上,又见白文正在闹市策马疾奔,更是火冒三丈,厉声斥道:“瞧你干得功德!谁准你在城里跑马的?我还当是别人废弛你的名声,本来是你本身行动无德!”
“对,对,我去问清楚再说。”瘦衙差还没走到朱元璋跟前就被侍卫拦住,他愈发忐忑不安,客客气气地问道:“叨教这位老爷是……”
此番景象真是让人闻者落泪,见者悲伤,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把朝天宫集市都快堵个水泄不通。
白文正听完面色大变,走畴昔狠狠地扇了田三虎一耳光,“你是何人,为何坏我名声?”
百姓们回过神来,齐齐膜拜,“拜见吴国公,拜见夫人。”
四周的百姓却不肯起家,再三伏拜,“吴国公爱民如子,我们应天的百姓有福了。”
“吴国公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早就待命的侍卫们一拥而上,一阵刀劈剑砍,三下两下就把田三虎等地痞地痞揍得屁滚尿流,爬在地上苦苦告饶。
除了朱元璋一行人,其别人都看傻眼。
田三虎恼羞成怒,强词夺理地吼道:“老东西你懂甚么,这是朱公子亲口奉告我的,吴国公已经命令在应天府各地征收此税,过几天政令一出来,你们就晓得了。”
白文正会心,一边批示衙差把田三虎等人押去衙门,一边和侍卫们分散人群,待把朱元璋等人送到鸡笼山脚下,他对朱元璋说道:“寄父放心,此事因孩儿而起,孩儿定会弄清事情委曲,不会让人坏了咱朱家名声。”
田三虎再无一丝放肆的气势,像条死狗趴在地上痛哭流涕,“朱公子饶命啊!吴国公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哼!”朱元璋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回身往山上走去。
“就是,就是,没有吴国公,我们还要被鞑子逼迫。”
“我白文正何时成了你结拜大哥?何时说过我寄父要征收地盘税?何时说过我义母要找丫环奉侍标弟?”白文正气得七窍生烟,俊脸扭曲,接连又扇了田三虎几个耳光,打得他鼻血长淌。
一个锦衣少年满头大汗,翻身跃上马背,大声叫道:“寄父!义母!”
“天啦,是吴国公和国公夫人……”
除了走投无路的人家,谁情愿让后代卖|身为奴,一旦成了仆从,就永久低人一等了。
“这少年就是朱公子?”
“孩儿听到义母急召,觉得产生了大事,以是仓猝赶来……”白文正满头雾水,委曲地望向朱元璋,他从未见朱元璋发过如许大的脾气。
朱元璋大声斥道:“此人一派胡言乱语,清楚是想当街强抢民女,你们速速……你们几位官差为何还不将他抓起来送至衙门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