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本该星夜兼程赶到安丰的雄师却因为徐达、常遇春俄然发作的水土不平之症而不得不在途中逗留了几天,等救兵赶到安丰时,城已失守,刘福通被杀,韩林儿在逃。
陈友谅在长江上游虎视眈眈地盯着朱元璋,他在应天府派了无数细作,朱元璋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耳目。
陈友谅白眼一翻,“四弟,叫你多读点兵法,你老是不听,晓得甚么叫以逸待劳吗?朱元璋想攻打武昌必定劳师动众,我们趁机养精蓄锐,等他军队刚到武昌颓废不堪之时,我们再给他迎头痛击,定会事半功倍。反之,如果攻防对调,他防我攻,那吃力的就是我了。传闻现在应天府城门大开,百姓出入普通,如果真是兵力空虚,朱元璋还敢如许有恃无恐吗?说不定朱元璋派徐达、常遇春出征安丰只是做做模样,哪个傻子会不顾本身老巢的安危去救韩林儿那样一个草包?”
徐达心机敏捷,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刘基的意义,挤眉弄眼地拉着常遇春到一边附耳低语。听得常遇春几次点头,恍然大悟,“我晓得如何做了。”
“哈哈!跳梁小丑罢了,焉敢跟我斗!”毛骨悚然的笑声中,放肆高傲的陈友谅便做出了一个让他悔怨毕生的决定――错失了攻打应天府的机遇,留在武昌等着朱元璋自投坎阱。
陈友仁也从速说道:“就是,就是,朱元璋如何能跟三哥相提并论,前次在卢龙山只是幸运罢了,等他到了武昌,我们定要让他好好领教领教三哥的短长!”
张士诚的部下吕珍率众把雄师团团围住,诡计拖到张士诚再派兵马来,好一举毁灭徐达、常遇春等人。
朱元璋喜,张士诚和陈友谅天然就悲。
当他听到细作回禀朱元璋一边派了徐达、常遇春等人带领雄师出征安丰救济韩林儿,一边在虎帐筹兵筹办攻打武昌时,不由暴露森森白牙,嘿嘿笑道:“朱元璋竟然还敢分兵两路作战,清楚是老寿星吊颈嫌命长了。号令各部将谨防待阵,只要他敢来,此次我就定要杀得他片甲不留。”
常遇春奇道:“不测?甚么不测?国公就是不想韩林儿出事才去救援啊?”
朱元璋就命徐达等人持续攻城,本身带着兵马去找韩林儿,在途中找到韩林儿并将其护送到滁州才返回应天府。
陈友仁问道:“为何我们不趁应天府兵力空虚之际顺江而下主动反击?”
陈友谅越说越咬牙切齿,“朱元璋部下谋士浩繁,前次我在卢龙山就吃了个大亏,不晓得他此番惺惺作态又筹算在应天府设下甚么骗局等我钻。哼,此次我偏不被骗,等他来攻武昌,只要他到了我的地盘就由不得他了,定要叫他有来无回!”
不成能!陈友谅和张士诚同时收回吼怒,朱元璋应当在应天府筹兵或者在攻打武昌的路上了,如何也不成能呈现在安丰。但是探子们随后带回的动静却让他们不得不信赖这个让人难以置信却又千真万确的究竟――朱元璋没有在应天府筹兵,也没有在攻打武昌的路上,他亲身率军到安丰救韩林儿了。
众将士见到朱元璋竟如神兵天降呈现在阵前,不由精力大振,连着三战三胜,赶走吕珍。
说来简朴,但此中的艰险非同平常。如果没有许五的劝说,张士诚就有能够和陈友谅联手夹攻朱元璋;如果没有假的朱元璋在应天府利诱陈友谅,陈友谅就有能够率军攻打应天府;如果没有朱元璋在紧急关头力挽狂澜,韩林儿就有能够被张士诚的人马擒获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