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站起来,悄悄对他私语了几句。
刘基三鞠躬,“如此多谢将军了。”
廖永忠看着他,沉吟不语,考虑了半天,点点头,当真地说道:“先生忠义,末将佩服。先生放心,即便王爷责备,末将也会将这件事办好!”
“我知此事让将军非常难堪,但请将军容我把话说完。”刘基拉着他不罢休,短促道:“王爷仁义,一向对龙凤宋国忠心耿耿,可那韩林儿实非明君,不值得王爷跟随。若王爷持续恋而不弃,祸不远亦!现在王爷已可自主为帝,但上面还压着个韩林儿,如何自主?唯有请将军帮王爷撤除这个停滞,来日王爷才气顺利即位。”
廖永忠奉上礼品,拱手道:“太史令相邀,末将不堪幸运。”
刘基是文官,实在和武未来往未几,获得他聘请的廖永忠受宠若惊,其他人也为之侧目。
刘基请他上坐,执酒道:“大丈夫当如将军普通顶天登时才不失男儿豪杰气势,刘某敬将军。”
半个月后,廖永忠带着韩林儿返回应天府,途中行于瓜州时,他入舱把韩林儿和其跟从一刀砍死,然后将船凿沉,再拍浮返来复命,谎称遇上风波。
进了厅堂,丝竹之乐响起,一群妙龄歌伎鱼贯涌入,翩翩起舞。其歌如空山清泉,其形如翾风回雪,实在是美轮美奂。
作为朱元璋的老下属,他仿佛应当比朱元璋更加有资格坐到阿谁位置上,但是在朱元璋打天下的过程中,他不但没有着力,反而要受朱元璋的庇护。如许的人荣登大宝,莫说朱元璋不平,就是朱元璋的部将也不承认。
不过这一次刘基没有和朱元璋去辩论甚么,他晓得朱元璋刚强起来谁的定见都听不出来。他想了想,以给廖永忠践行的借口聘请廖永忠到府上一聚。
刘基面带浅笑,轻晃脑袋,兴趣盎然地谛视着他的演出。
费事的事就呈现了,如果韩林儿只是个浅显下属,朱元璋大可封他一个贵爵,让他安享暮年。但是韩林儿是朱元璋名义上的天子,朱元璋超出他本身称帝不免遭人诟病。
廖永忠神采顿变,酒意全被吓跑了,连连低喝道:“这如何使得?”
廖永忠见他已经猜中真相,也不辩白,跪下叩首,“臣有罪,臣情愿受罚。但王爷现在羽翼饱满,岂可再受制于别人?”
刘基毫不在乎,“将军乃脾气中人,何必拘于常理,若叫将军不能纵情才是刘某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