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属朱二十一。”校尉催促道:“袁将军先带世子分开这里,世子服用了主子筹办的药丸,应当没有大碍了。”
朱标为人浑厚,别人敬他,他就愈发尊敬别人,拜见韩林儿的时候实实在在做完了一套臣子礼节,让韩林儿非常打动,执意挽留他在滁州多待上几日。
朱标踌躇,“那船上的将士如何办?”
张定边也是湖北沔阳人,和陈友谅是发小,陈友谅叛逆的时候大师结拜约为兄弟,商定存亡与共、风雨同舟、同谋出息。
这一次看到阇氏的来信,张定边心中的愤激顿时喷薄而出。朱元璋、马秀英欺人太过!陈理已经弃械投降,情愿臣服,他们还不肯放过陈理吗?特别是马秀英,一介妇人,心肠如此暴虐,连陈友谅的遗腹子都不肯留下,真真是最毒妇民气啊!
且说张定边收到阇氏的来信非常活力。
“仇敌的首要目标是你,等我们一分开楼船,他们的压力就会减轻,信赖能撑到承平军驰援。”袁兴感慨,马秀英和朱标母子俩都是大敌当头还为别人考虑,不过这一次,他说甚么也不会让朱标留下与将士并肩作战,背起朱标就走。
此时固然韩林儿实际是活在朱元璋的庇护下,但他名义上仍旧是朱元璋的天子,以是君臣拜见之礼不成废。
朱标的楼船行至采石矶,张定边率舟船从翠螺峰前面涌出,这些船上全挂着陈汉旗,趁着风势如出膛炮弹绝江而来。
张定边一见朱标要逃,仓猝号令汉军掉头追击。
张定边目睹敌方救兵已赶到,朱标的划子又顺风逃出十多里,不好再追,只得号令部下突围逃脱。
袁兴肝胆俱裂,甚么都顾不上,嘶声大喊:“朱卫呢?朱卫呢?世子的厥肉痛发作了!”他晓得船上定有朱卫的存在,而这些朱卫受马秀英的嘱托,时候受命庇护朱标,身上或许有减缓厥肉痛的药剂。
朱标在滁州逗留三日,才与韩林儿惜惜告别。
“朱标小儿,纳命来!”张定边一声大吼,抬臂射出一箭。
谁知这一逗留,朱标几乎遭受杀身之祸。
袁兴把朱标放下划子,刚要说话,俄然发明朱标嘴唇发紫,气紧气短,竟是多年未发作的厥肉痛犯了。难为这孩子为了不影响大师的士气,竟然强忍着剧痛不出声。
祭奠了祖坟,朱标在返程的路上代表朱元璋去滁州觐见小明王韩林儿。
此时迫在眉睫,袁兴没时候细细究查,将信将疑地驾驶划子逃离楼船。
“有敌袭!是陈汉余孽!”船上的侍卫瞥见赶紧收回警告,发射火炮阻敌。
但是汉军船上皆是死士,驾驶载满火油柴薪的快艇不顾统统冲来,一旦靠近楼船就用铁矛刺进船身,冒死往船面抛火油、火药等易燃物品,乃至浑身着火也要抱着易燃物跳上船。
“成败在此一举,兄弟们不要怕死,哪怕与仇敌同归于尽,也要为主上报仇!”解缆前张定边敌部下打气。这些部下个个都是如他普通死忠陈友谅的将士,为了给陈友谅报仇,他们早就置之存亡于度外。
有汉军眼尖,看到一大汉背着一小儿往船尾跑,立即叫唤,“朱标小儿要逃啦!”
阇氏在信中如此写道:她怀着陈友谅的遗腹子,好不轻易瞒过朱元璋却被马秀英看破,马秀英用药打掉她的胎儿,还诡计侵犯陈理,多亏她冒死周旋才让朱元璋同意陈理外放仕进。现在她恳请张定边看在陈友谅和陈理的份上帮她报仇,刺杀去濠州祭祖的世子朱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