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瞠目结舌,“国公,府里没有酒。”
白文正仓猝解释,“寄父别曲解,不是给义母喝酒,是用酒给她擦身材。我是想起文忠小时候有一次发热,义母就曾经用酒帮他退烧,当时逊影姑姑也在场,你无妨问问她。”
实在之前府里是有酒的,朱元璋来了后,白文正怕他责备本身领军出征还喝酒,就命令把酒全都悄悄烧毁,这会是一坛也不剩了。
雄师集会到余干后,他就命白文正归去驻守洪都,按说这小子现在应当分开余干了,想不到还没解缆,实在可恼。
他瞄了瞄前面阴沉着脸的白文正,心想但愿卖酒的店家肯共同,不然就等着破财了,这位爷也是憋着火气呢。
“用井水!”朱元璋当即命人去提井水。
朱元璋鹰隼的双眼立即盯着许大夫,气势如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过河拆桥!”白文正腹诽,也不希冀朱元璋对他有好神采了,但是他担忧马秀英,哪肯就此拜别,眸子一转,出了门却没出府,找了个院落悄悄留下来。
仆人回过神来,擦着汗跟在白文正身后,实在不明白这大半夜朱元璋为何要两坛酒,内里的夫人传闻病情非常凶恶,他另有表情喝吗?莫非他的表情太糟,需求借酒浇愁?唉,想是想不明白了,归正国公下了令,他照着去履行就是。
许大夫偷偷瞪了逊影一眼,把这个多嘴的丫环都快恨死,他没有发热却也是满头大汗,“这,这,如果烧退就能醒转,如果烧不退就不好说……”
朱元璋嘴唇起了血泡,声嘶力竭,却对峙握着马秀英的手反复道:“夫人,快醒来,快醒来,孩子们等着我们回家……”
候在屏风外的许大夫冲动地就想往里冲,这用酒退烧是甚么医理,竟然真有奇效,可惜给马秀英擦身材他不能在现场,不晓得逊影等人的伎俩,有机遇他必然要把这个医方学到手。
朱元璋立即召来仆人,“快去取两坛酒过来。”
逊影必定地答道:“当时夫人给文忠公子擦拭身材没多久就退了烧。”
“冰冷沁骨的布巾放到她头上一会就热了。”朱元璋看着进收支出端水的主子,感喟,“这都换了十来盆井水,还是无济于事。”
“爷不是来讹你酒的。”白文正被逗笑了,抛出一锭银子,扬长而去。
如此几次擦拭了一阵子,一个丫环俄然惊呼道:“夫人的额头没有先前那么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