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饿死了。”刘秀英挨着碗沿三两口喝光,舔了舔嘴角,“还是娘熬的粥好喝。”
在刘地主的喝骂声中刘大善人摔门而去,地主婆从里屋跑出来,“如何样?小叔他清楚这事不?老爷你没承认吧?”
“老爷!”刘马氏吓得把碗一扔,拽住刘大善人,高低牙齿打磕,“你不能杀……杀人。”
“我脑筋进水了才会承认,你这个死婆娘做事也不做得利落,羊肉没吃到惹了一身骚。”刘地主牙齿咬得格格响,“不过瞧他模样估计晓得内幕了。哼,这个小牲口竟敢威胁我,还敢咒我断子绝孙,我必然不能放过他!这顿时候你和娃别出门了,免得那小牲口找机遇抨击你们。”
“事到现在,我们只要抵死不承认,他们手里也没有证据。”刘地主一边安抚老婆一边骂那乞丐是个没用的东西,竟让刘秀英一个小女娃逃出来了。事发后他派人在城门口候了几天,没看到乞丐的影子,估计乞丐早望风而逃。现在没了人证,就算堂弟晓得是他们设想的也不怕,只恨刘秀英命大,躲过这一劫,下次再想清算刘秀英就费事了。
“任何事都没有绝对,万一就是刚巧呢?”
马氏的眼泪扑簌簌落下,哽咽道:“都是娘不好,娘没听你话害你遭了罪。”
刘大善人气得一拳捶在桌子上,桌子立即裂了条缝,“我这就去杀了阿谁恶婆娘!”
“闺女莫怕,郎中说了,你身上都是些轻微擦伤,不会留下疤痕。”刘大善人把刘秀英扶起来靠在床头,又板着脸吼马氏,“闺女醒了,还不快去弄些吃的来。”
马氏端了一碗红枣粥出去,怯怯地看了刘大善人一眼,站在床边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模样。
“我的儿,娘都被你吓死了。”马氏未语泪先流。闺女丟了后她被刘大善人骂得狗血淋头,还扬言闺女找不返来就休掉她。闺女找返来后却一向昏倒不醒,她内心又急又怕,听郎中说是精力耗尽的原因。她守在床边眼都不敢闭一下,就盼着闺女安然无事快点醒转,现在闻声闺女的声音,悬在嗓子眼的石头终究落了地。
“爹,你别打动。你杀了堂婶我和娘如何办?”刘秀英也被刘大善人狠戾的模样吓了一跳,在她影象里,老爹一向都是笑呵呵的,向来没想过老爹建议火来这般骇人。
“我哪晓得那贼子长甚么样,说不定早就跑了。”刘大善人气红了眼,明显晓得是堂兄一家在做恶,却苦于没有证据,这口气憋在心中上不高低不下,堵得短长。
“哪有这么刚巧的事?”
“爹别怪娘了,娘嫁过来连个说话的闺蜜、嗯姐妹都没有,才让堂婶钻了空子。再说女儿说过今后要一向陪着爹娘,女儿不嫁人。”刘秀英哭笑不得,本身才多大,爹都想到嫁人一说了。
刘地主心虚,提不起硬话,含含混糊地解释道:“我媳妇原也是美意,哪晓得会碰到流匪做乱,委曲了侄女,是我这个堂叔没尽到心,堂弟莫往内心去。”
“她敢不认账,清楚就是她骗你|娘俩出城。”
公然和闺女说的一样,堂兄一家死不认账。刘大善人恨恨地瞪了刘地主一眼,鄙夷道:“多亏堂兄没经心,如果经心极力只怕我闺女都不知在哪儿了。堂兄今后还是少为我家操心,我们受不起。”
“要不是她,你哪会遭这么大的罪,我早说了叫她少和那家人打交道,她偏不听。看你此次吃了多少苦,如果这张脸毁了,将来你如何当皇……”刘大善人气急之下差点说出皇后两字,舌头打了个结,改口道:“将来都不好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