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影扫了世人一眼,颀长的眉毛微微挑了跳,对丁管家说道:“辛苦丁管家了,您老下去安息吧,奴婢带他们去见王妃。”说完抬脚就走。
“大胆!岂可直呼王妃闺名?”逊影又劈脸盖脸地叱道,狠狠瞪了族长一眼,才把族谱接畴昔呈给马秀英。
一个族人咂舌道:“我的乖乖哦,这王府都了不得了,那皇宫岂不是更了不得?”
族长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说道:“这些应当是龙蟠螭护斑纹。”
阿谁摸了又摸游廊上的柱子,啧啧称奇:“你们看这些斑纹多精彩,每根柱子上的斑纹还都不一样呢。”
逊影见把他们“遛”得差未几了,才慢吞吞地带他们来到马秀英的居寝之所,停下脚步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先去禀告王妃。”
实在逊影平时从不在府上张扬,这一次用心放肆作势是要给刘氏族人一个上马威,他们既然敢那样对待马秀英的父母,明天就要做好承担结果的筹办。
“起来吧。”马秀英压抑着心中的肝火,冷酷地问道:“你们说是我父亲的族人,可有甚么凭据?”
世人各怀苦衷向前走着,穿过穿堂来到花圃,又不知过了几个院门,走得腿软脚乏,再没有表情打量王府的景色,只想快点见到马秀英。
逊影走了几步,发明刘氏族人没有跟上,转过身冷峻着脸说道:“如何?还要我家王妃亲身来请?”
进门就见一面庞端庄的妇人高坐堂上似笑非笑,一身素红色的锦丝长裙逶迤身后,肩若削成,腰践约素,乌黑的发髻上随便插着一根玉簪子,白净的脸颊不施粉黛,双眸似漆,看似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这么多年,凡是刘氏族人能记起刘大善人另有一个遗孤,都不至于对马秀英不闻不问,但是马秀英没有一次从影卫口入耳到他们提及本身。现在她要当皇后的动静传开,这些人顿时就来攀干系,族长都快入土的人了,另有精力奔赴应天府找上门来。
族长冷冷地看着逊影的背影,腹诽道:公然是宰相门前七品官,一个小丫环也敢给他们神采看。哼,等老夫跟马秀英认了亲,看如何清算你这贱婢!
“有,有,”族长赶紧取出怀里的族谱,“秀英,你看,上面写着你爹、你娘和你的名字,你爷爷、奶奶|的也有……”
“你们闹甚么?这里是王府,不是菜市场,不得随便鼓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