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逊影瞧不起郭惠和她的宫人,而是逊影太清楚道衍的技艺,那么近的间隔,道衍如果真要刺杀郭惠的确是轻而易举,郭惠哪还能活蹦乱跳地指责一通。
逊影惊呼:“如何能够?道衍大师和惠妃无冤无仇,他进宫还是惠妃召见的。他如果真要刺杀惠妃,只怕这会惠妃都没有机遇说话了。”
“你也跟着犯蠢了?”李善长瞪了他一眼,“他们两人一个云游四方,一个深居后宫,两人连面都见不着如何暗通曲款?别说皇上不信,就是你能信吗?”
李善长亦感慨道:“好好教诲族中后辈,但愿百年后我们一族也能成为世家。”
“惠妃说得煞有介事,没准这两人真有其事呢?”李存义眼中闪着镇静的火苗,皇后跟和另有私交,这事想想都让人镇静啊。
“主子是说惠妃还不肯罢休?”
马秀英猜到李碽儿定是为道衍一事而来,毕竟景阳宫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略微有点耳目的妃嫔差未几都刺探到动静了。但她表情不好,不想再跟李碽儿谈及道衍的事情,遂叫逊影把李碽儿打发走。
“惠妃必然是当着道衍的面说了一些对我倒霉的话,以是我要抓人去宗人府的时候她才会严峻不安。但是皇上没有这些顾虑,他如果听到有人企图刺杀他的妃子,能够连审都不审就会直接赐死道衍。何况道衍身后另有个姚家,皇上为了打压门阀世族,就算晓得惠妃在扯谎,也会借势而为搏斗姚家,最多过后再把惠妃推出来顶罪。”马秀英凤眼微眯,冷峻地说道:“皇上能够不在乎惠妃,我却不能不在乎道衍,为了道衍,我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很快李善长就晓得了景阳宫产生的事情,当着传话人的面他承诺得言辞凿凿,等人一走就怒骂郭惠是个惹是生非的蠢货。
“唉,伴君如伴虎,皇上现在越来越专断乾纲,你我都谨慎点吧。”
想想被天下人唾骂指责的场面,李存义不由打了个寒噤,不甘地问道:“这个和尚还动不得了?”
“既然如许,主子为何悄悄松松就放过了那些宫人?起码也该给惠妃一个警告啊?”
隔了半晌,逊影前来答复:“碽妃一向诘问道衍大师的环境,还问主子为何不严惩那几个诬告道衍大师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