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逊影磨磨蹭蹭地把药端来,却见屋里只要马秀英一人,奇特道:“道衍大师呢?”
朱标说道:“母后如果喜好,儿臣过两天给母后移植几株过来。”
逊影笑嘻嘻地说道:“这都是主子当月朔念之仁,才会有明天的福报。”
逊影眸子子一转,“奴婢去看看粉荷把药煎好了没有。”哧溜一下就跑掉了。
傍晚时分,朱标三兄弟相携而来,身上披发着浓烈的香味,马秀英瞥见朱樉肩上另有一朵小白花,替他拂去嗔道:“你们跑哪去玩了,还沾些花草?”
“是,臣妇必然会悉心照顾杨女人。”谢翠娥本来对杨三娘也是有些怨气,怨她差点给魏国公府带来祸事。幸亏事过境迁,徐达反而因为这件事立下大功绩,她心中的那股怨气也就渐淡。
马秀英清楚朱元璋的脾气就是以为你好的时候,天大的错误(不包含谋逆罪)他都能谅解;以为你不好的时候,藐小的错失他都不能容忍。
马秀英看着谢翠娥和徐妙云略微焦心的模样笑道:“本宫也不留你们了,你们快归去吧。那杨三娘烦请魏国夫人临时留在府上照顾,过几日本宫会召见她。”
坤宁宫的氛围平和而安宁,朱樉、朱棢老诚恳合用膳,还逗趣给马秀英和朱元璋讲了一些宫外的妙闻,而此时其他处所正哀嚎四起,血流成河。
道衍笑而不答。
“想不到胡惟庸的权势竟然扩大到如此境地,还好杨三娘及时发明了他的不轨举止,不然等他起兵恐怕又将生灵涂炭。”马秀英又惊又光荣。她是经历过战役的人,晓得打起仗来有多残暴。
马秀英柳眉一竖,“如何措置胡惟庸是你们父皇的事,我说的话你们闻声没有?”
逊影和粉荷帮着谢翠娥抱孩子,一向送到皇宫门辩才回转。返来后逊影把粉荷支去煎药,吃紧地说道:“主子,皇宫的侍卫换了一批。难怪昨夜袁大哥要硬闯皇宫,昨夜竟有胡惟庸的人禁止袁大哥进宫,他们还打起来了呢。皇上不准大师出宫殿就是在清理胡惟庸的人。”
马秀英又对朱标说道:“你把他们盯紧了,非常时候千万别让他们捅出甚么篓子,现在你们父皇恰是气盛的时候。”
一样,此次胡惟庸谋逆已是极刑难逃,但为了加深朱元璋对他的讨厌,马秀英让那些苦主去揭露胡惟庸其他的罪过,同时也能让很多委曲的死者获得告慰,他们的家人也能获得朝廷的赔偿。
谢翠娥欲把女儿唤醒,马秀英悄悄说道:“让她们睡吧,这两个丫头昨儿也受了惊吓,怪不幸的。瞧她们粉雕玉琢的模样,将来还不知花落谁家。”
道衍已从徐妙云之前的报告清楚了杨三娘的身份,也笑着赞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当有福报。”
“儿臣晓得,儿臣会看着两位皇弟,不让母后担忧。”朱标神采凝重,认识到胡惟庸一案会给朝廷带来极大的动乱,两个弟弟包含他都不能和外臣有过量联络。
朱樉和朱棢愤恚填膺,“胡惟庸好大的胆量,竟敢打朝廷的重视,此人必须千刀万剐!”
马秀英说道:“你这两天出宫一趟,让影卫把那些被胡惟庸毒害过的苦主找出来,鼓励他们去官府告状,此次必然要把胡惟庸这颗毒瘤完整肃除。”
朱樉答道:“没去哪,就在东宫花圃跟雄英玩了会捉迷藏。花圃里种了一大片夜来香,这会开得正艳,满满一墙,又都雅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