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桢拎起孙德崖,刀搁在他脖子上,手臂微微用力,一丝鲜血又沁了出来。吴桢厉声喝道:“在我们的人没到来之前,让你的部下都滚出屋子!”
很多熟谙朱元璋的濠州老兵都下认识地让开门路,一些新兵看到孙德崖被吴桢挟持住也不由放下兵器。
统统人都望向赵均用,赵均用无法之下只得跟着兵士悻悻退出屋外。
“徐将军、胡将军,你们快点带大人先走!”吴桢神采稍显轻松,手中的刀却半晌不敢分开孙德崖的脖子。
吴通、吕天寿、韩国忠还没从孙德崖的惨死中回过神,见赵均用已杀出城,仓猝率众追上。
“俺命休矣!”朱元璋绝望地闭上眼睛,想不到孙德崖他们还在半路上安插了伏兵。
“好说,好说。当然,当然。”孙德崖满口承诺,内心却策画着等脱身了定要将朱元璋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朱元璋看了他一眼,对孙德崖说道:“把我的兵士全放出去,另有把这个懦夫的家人也找来。”
徐达开路,胡大海殿后,吴桢扭着孙德崖,兵士们护着朱元璋和铁蛋母子渐渐走出屋外,只见内里黑压压一群持械兵士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
吴桢冲畴昔,大声叫道:“汤将军、郭将军,元帅在这里。”
“大帅……”吴通等人担哀伤到孙德崖,都缩手缩脚不敢上前,渐渐往外退去,唯有赵均用站在原地目光闪动,不晓得在想甚么。
徐达、胡大海恍然大悟,难怪要扣下孙德崖做人质,没有这小我质在手,别说他们的性命,只怕跟来的一千将士都难保。
“好个李善长,真有诸葛之谋啊。”朱元璋哈哈大笑,看了看前面的雄师队,翻身上马,“来得好,众将士随我攻回濠州!”
朱元璋毫不害怕,安静地说道:“你们都让开,我不但愿我们红巾军自相残杀。”
“李书记说孙德崖、赵均用等人凶险狡猾,怕大人带去的将士不敷,让我等前来援助。”
“把他放了吧。”朱元璋淡淡说道。孙德崖是可爱,但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还得留着他和郭天叙斗。
“滚!”吴桢收回刀,把孙德崖从马背上推下去。
“滚出去!滚出去!”孙德崖魄散九霄,叫得比谁都凄厉,“赵均用,你顿时给老子滚出去!来人,把他押出去!”
濠州城外已是尸横遍野,徐达、胡大海固然英勇过人,部下的兵士也是视死如归,但是毕竟寡不敌众,跟着身边的将士越来越少,局势越来越危急。二人死守了小半个时候,估计朱元璋已经逃出数十里,方带着剩下的人边战边退。
这几句话朱元璋说得理直气壮,却让孙德崖面红耳赤,他一边喘气一边喏喏道:“贤侄,这都是赵均用出的主张,我一时头昏才听信了他的话。你大人有大量,宽恕我这一次,此后我再也不敢冲犯你。”
孙德崖忙不迭地尖声大吼,“退下,都退下,我要送朱元帅分开。”
赵均用神采青一阵红一阵,赶紧解释道:“你别胡说,我是怕你伤害大人。”
朱元璋不敢置信地展开眼,公然对方军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朱字,领头的恰是汤和、郭英等人。
朱元璋见状说道:“你放心,我定会护你家人全面,你如此忠肝义胆,不如今后在我军中任职,我不会委曲你。”
“朱元帅,我们快分开这里。”陈恒满头大汗,心脏几近跳出嗓子眼,不知本身当时哪来的胆量竟然敢挟持孙德崖,但是做都做了,他现在只想跟着朱元璋等人逃出濠州,今后隐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