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花云他们来报,这是滁州太守给他本身修的室第,是全城最好的府邸,他们捯饬过了才来请我们入住。”朱元璋不解地问道:“这跟我们住不住有甚么干系,狗官跑了,宅子就是无主之物,也没有甚么不吉利的处所,我们为何住不得?”
马秀英看着兽皮一张张被摘除,眉头微皱,对朱元璋说道:“夫君,这宅子我们不能住。”
李碽儿也恨不得顿时扑到多宝阁前赏识各种宝贝,她还是县令令媛的时候都没见过如此多的奇珍奇宝,无法她见马秀英和朱元璋都没动,只好冷静跟在马秀英身后探头张望。
王氏追在白文正身后,心疼地直喊:“快停下,停下,别踩坏了。”
王氏更无所谓,白文副本来就是朱家人,既然给朱元璋当儿子前程比现在好,过继给朱元璋就是。莫非还怕他当了朱元璋的义子就敢不认老娘?她拧了拧白文正的腰肉,“今后不准叫小叔,叫父亲。”
“你内心有我们谈何委曲,嫂嫂和姐夫都能了解。”马秀英喜好朱元璋从善如流的态度,抿嘴一笑,“再苦的日子我们都经历过,何况现在已经越来越好。我们都信赖,跟着夫君今后的日子还会更好。”
白文正左手持鎏金舞马衔杯纹仿皮郛银壶,右手持兽首玛瑙杯,做倒酒状;白文忠捧着一把青铜剑目不转睛;朱沐英拿拳头和两个玉石雕镂的核桃比大小;王氏、田氏围着鸳鸯莲瓣纹金碗连连咋呼人能用这个吗;朱念慈、朱忆章手搭在一串东珠上就舍不得挪开……
世人轰笑拥戴,都是遭过罪吃过苦的人,现在有了光亮的前程,一个个都笑得眼不见眉。
朱元璋心对劲足地笑道:“是啊,今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世人大开眼界,忍不住上前抚摩。
马秀英了望窗外,正色问道:“现在滁州城墙上插的是谁的旌旗?”
朱元璋哈哈笑道:“姐夫,文正现在已是我的儿子啦,对了,我给保儿取了个名字叫文忠,让他也做我的儿子可好?”
吃罢饭各自便回房安息,路过花圃时朱元璋看着奇花异木恋恋不舍,“这么好的宅子,可惜我住不成啊。”在世人面前他不便利透暴露实在设法,在马秀英面前就毋须粉饰了。这滁州是他一己之力打下的,到头来便宜给郭子兴,实在让贰心有不甘。
李碽儿双眼亮晶晶,忍不住欣喜道:“老爷,今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吗?”
马秀英拉住王氏劝说道:“让孩子们玩吧,可贵他们这么高兴。”又对田氏安抚道:“元人糊口豪侈腐败,别看这些东西贵重,实在都是从老百姓那边搜刮来的。”
一行人有说有笑,很快来到一座非常气度的府邸。
朱元璋豪情万丈,对一干亲人慎重承诺,“是,今后我们的日子会更好!”他是个说做就做的脾气,当下就要带世人分开府邸。
李贞斜靠在软榻上,笑呵呵地看着孩子们打闹。
马秀英在中间冷静听着,她之前还担忧李贞对儿子改姓有所非辞,毕竟这一改姓就相称于李家绝后了,幸亏李贞无所谓,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暴露半分不快。
马秀英脸上闪现出滑头的笑容,“宅子我们不能住,内里的东西可没说不能拿,寄父将来如果问起来,我就说元人逃窜时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