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后一步,身上外袍滑落,冷眼看他,道:“你承诺我的事呢?”
扶笙始终未看定西候一眼,整张脸冷若冰霜。
少女又像想起甚么似的,道:“现在应当叫王妃了,王爷叫我来接你,王妃请跟我走吧。”
待走近房门,她先他一步踏入房间,将房门关上,隔着一扇门,对他道:“夫君今晚就在内里姑息一宿吧,甚么时候想出主张甚么时候再出去睡。”
以镇北王如许心狠手辣的脾气,事成以后,会等闲放过他们这些随便可弃并无实权的棋子么?
马车里,熏香袅袅,一名暗金长袍的男人侧躺在榻上,眼角那颗朱砂痣风情万种,容色倾城。见她来了,面露欣喜之色,赶紧起家迎她。
疆场上的鬼面阎王,镇北王绝对说得出做获得。
这丫环很有些姿色,眼角眉梢带着几分媚色,见迟凉面上没甚么不满,复又小声抱怨道:“王妃未免太狠心了些,竟然把您一小我薄弱地晾在门外。”
镇北王携王妃退席时,定西候早已坐在席间等候,中间坐着一身白衣,冰霜傲雪的美女扶笙。
重凰啪嗒一声撂动手中的筷子,道:“我不吃了。”
重凰闭眼好久,始终不能入眠。
重凰看着心疼,面不改色地旁观两只狡猾的狐狸相互客气。
又语带恋慕地说道:“王爷对王妃真是好得没话说,晓得您本日会起得晚,特地叮咛我们给您留了饭……”
她转头,望入那双通俗的双眼,他的眼里似有旋涡普通,要把她深深吸出来。
定西候抬起手,想触碰面前之人,却被他冷冷躲开。
她迷含混糊地问了一句:“王爷呢?”
扶笙倒是节制不住地变了神采,他错愕地看向重凰,仿佛在问:这是不是真的?
迟凉抬眼,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丫环。
重凰也不知走到了那里,见有一处亭子,便径直坐下。
他话还未说完,就闻声“啪”的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少女风风火火地冲过来,眼带肝火地对他道:“迟凉!你别欺人太过!”
重凰跟着四喜走出定西候,上了一辆马车。
见他那么高兴,重凰也笑道:“是的,从今今后,你就自在了。”
沉寂的夜里,唯余几声恼人的虫鸣。
镇北王沉着脸的模样真可骇,这小丫环明显是被吓到了,赶紧跑去拿锁。
路上,始终与他保持一段间隔。
他渐渐直起家,手倒是始终未分开重凰的腰肢,眼睛冷冷地扫视四周,声音里是彻骨的寒意:“谁若敢再旁观本王与王妃密切,我便将他的眸子挖出来送给他爹娘把玩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