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义是,三房也想要分炊?”邵令航有些胡涂了。四嫂一向闹着分炊,他是晓得的,也明白几分。可三房就有些说不通了。
苏可的心噗通噗通狂跳不断。坐得太近,她的膝盖正顶着他的膝窝。而他搭在膝盖上的手,仿佛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刀,不知甚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苏可点点头,“我听库房的婆子说,三太太在城西有两间粮食铺子,在城南另有一家药材铺子,手头余裕得很。她管着府中中馈,老夫人天然会盯着,四房那边也盯着呢。侯爷班师返来之前,三太太一向兢兢业业地当家,谨慎谨慎,世人皆知。但是年初侯爷返来后,三太太先是换了府中各处的大班,厥后又大张旗鼓地说要补葺房屋,现在又借着库房一事换走了很多东西。这前前后后敛了很多银子了,她又不缺钱,办出这些事来只能申明她是用心做给老夫人看的,或者是做给侯爷看的,目标是让侯爷活力。如果再就着甚么事闹大,那分炊就指日可待了。并且最首要的,这必是三爷属意的。”
苏可看他神采不好,只道他是为侯爷忧心,无法地对他笑笑,又给他来了个致命一击,“光三房如此,侯爷一定会分炊,但如果四房也来势汹汹,侯爷应当就抵挡不住了。”
可如果没有苏可,再过几年,这个侯府是不是就只剩下他本身了呢?
苏可作为始作俑者,当然晓得刚才那一下的力度,吓得忙凑上前去,“真咬着了?我看看……还是先喝口水漱漱……”她低头去拿茶碗,看着茶碟里空掉的处所,这才蓦地想起之前阿谁已经被他拍碎扔到地上去了……
想到此,那赋性便再次透暴露来。
“瞧你好似懂了,那我走了。”邵令航绕过苏可拉开了门扇,回身便融天玄色中。
“你的态度另有你的话,我都会照实转告给侯爷的。”邵令航的脸上一扫阴霾,这短短半晌,他对侯府的将来有了信心。
邵令航却道:“老侯爷活着时有话传下来,三代内不准分炊。侯爷一走七年,家中琐事全交由老夫人和三房四房打理,报酬财死鸟为食亡,让他们一点都不吞是不成能的。提及来,肥水也没有流到外人田,三房四房对他来讲,也是三哥四哥。侯爷向来是拿他们当同胞兄弟对待的,为了些财帛撕破脸皮,没有需求。他想整治侯府,为的是让家里更敦睦,如果财帛能够摆平事端,他倒情愿做个散财孺子。”
苏可看出他目光中的必定赏识,没有男人对女人的架空,不掺杂邪念。
苏可:“……”她感觉本身仿佛中计的鱼。
但唯独不包含“你过来”。
他要让老夫人安享暮年,要成为大姐有力的娘家,成为二姐在宫外的支撑,三代以内他不能让这个家散掉。
苏可感觉他是用心的。
就侯府而言,侯爷和老夫人是一体的,除开他们就只剩下三房四房。三方权势,两方都要分炊,这个家必定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