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结束,钟延光这才见了赵氏,接着太夫人罗氏也亲身来了。
钟延光道:“我母亲不是别人。”
苏绿檀给他把袖子套上,抓着他的领口给他系扣子,垂眸渐渐悠悠道:“是啊,我就是没礼数,我自幼母亲早亡,我爹又给我娶了个后娘,那里懂甚么礼数呢。”
夏蝉问道:“侯爷,饭菜可要撤了?”
钟延光双颊又红了,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皱眉呵叱道:“停止!”
两年前秋猎的时候, 天子最小的女儿七公主跟着钟延光入林深处打猎, 不甚扭了脚踝, 须得及时正骨, 钟延光不但因为男女大防看都没有看一眼她的伤势,乃至回绝同乘以便于快马加鞭回营帐的发起, 硬是一人一匹马骑回了营帐。
钟延光想脱口而的“不会再产生”五个字,因扭头瞥见苏绿檀惹人垂怜的神采,硬生生给咽归去了。
苏绿檀一面儿按着钟延光的小腿,一面儿道:“之前我们陪太夫人去宝云寺后山的时候,我走的腿酸了, 你也是这么给我按摩的,厥后下山也是你背着我下山的。”
钟延光分开以后,夏蝉就挑帘进屋了,禀道:“夫人,侯爷走了。”
摆布已经如许了,动也不能动,钟延光决定比及身材规复了,再来好好理一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苏绿檀见钟延光不时颤栗双肩,很不风俗她这般密切的触碰,便道:“又不是没给你穿过衣服,鸳鸯戏水的事儿,你也忘了?”
过后钟延光蒙受了七公主一母同胞的哥哥, 三皇子的白眼, 也被天子委宛攻讦了一番, 却仍旧凛然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把皇后都气的够呛。
钟延光黑了脸,道:“你敢。”他当然不想被任何女人瞥见身子,亲娘亲祖母都不可。
走到紫檀贴皮雕瑞兽花草顶箱立柜前,苏绿檀找了一件钟延光之前常穿的蓝色束腰长袍衣裳,拿到他跟前,道:“一会儿婆母就要来了。你畴前喜好穿这件,我给你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