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檀双眼瞪圆,看着他道:“你如何晓得?”
苏绿檀还记得她第一次进内书房的时候,曾在内里瞥见过一幅书法,上书孙子兵法《真假篇》中“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句。
夏蝉忙服侍苏绿檀披上薄袄,给她倒了杯热水喝。
咳嗽了一声,苏绿檀嗓子疼的要命,她嘴巴蒙在被子里,莹亮的双眼盯着钟延光,声音含混不清道:“我梦到了和你一起去骑马,等我好了……你带我出去骑马,好不好?”
饿了一上午的病中人,吃过药发了汗,嘴巴甫一尝到肉味, 底子把持不住, 苏绿檀伸开有些浮肿的花瓣唇,把全部勺子都含在嘴里。
还不等钟延光走到苏绿檀面前,她又皱巴着小脸道:“算了,你出去吃罢,我如果把病气过给你了,你病成我这模样,我很多心疼呀。”
苏绿檀耷拉着脑袋,道:“有甚么不一样?”
苏绿檀满足一笑,催促道:“夫君忙你的去吧,这两日不要来这儿了,省抱病气过给你。”
苏绿檀翻身面对墙壁,闷声闷气道:“晓得了。你走吧,免得我把病气过给你了。”
骗来骗去的,郎心仍似铁,妾心已成被搅乱的一池春水。
夏蝉心疼地笑道:“夫人饿坏了。”
钟延光转头望着她,只见苏绿檀裹的像个茧,只暴露光亮的额头和湿漉漉的大眼睛。
钟延光沉默一瞬,才道:“好好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