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把信递到苏绿檀面前,轻声道:“想看就看,你若感觉不当,回不复书,如何复书,你看着办就是。到底你是定南侯府的端庄夫人,内宅之事,也该你插手。”
钟延光道:“一会儿看。”
钟延光薄唇成线,摇了点头。
“姨母赐鉴:揖别尊颜,瞬经匝月。不瞻光霁,数月于兹。疏逖德辉,忽经一捻。睽违道范,荏苒数年。
可见苏绿檀说的那些,大抵能够应当或许……都是真的。
苏绿檀忍不住笑,“瘦影当窗,怀人倍切”乃思慕之语,可不适合用在长辈身上。连赵氏这个不大识字的,都晓得这信里要表达的可不止是孝心罢了。这白痴,莫非就只看出了方宝柔的一片孝心吗?
自六月闻兄独入南夷,思及姨母孤身于家,无人奉养,寝食难安。余日夜吃斋念佛,枕经籍而眠,唯盼表兄安然,姨母心安。
“那干脆就现在看吧。”苏绿檀嘟着嘴道。
苏绿檀甩个眼刀子畴昔,道:“谁都问了好,偏不问我,看来也没有把我这个嫂子放在眼里。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不把你放在眼里,就是没把钟家放在眼里。也不晓得她写这封信的企图到底是为了甚么。”
苏绿檀撇嘴道:“也问过你的身材状况了?”
苏绿檀问道:“那我问你,信中可问及了太夫人和婆母?”
苏绿檀抱臂不悦道:“大老远还来这一套,当我不存在了不是?”
苏绿檀内心痒痒的, 眸子子提溜转,道:“提及来我也好久没有写信回家了, 我阿弟这个季候最轻易病了, 早就传闻方表妹才华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