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檀细声道:“感谢夫君。”
苏绿檀双眼瞪圆,看着他道:“你如何晓得?”
钟延光嘴角略弯,道:“不必。”
夏蝉顿时红了脸,点头摆手道:“不是,奴婢只是心疼夫人罢了。奴婢是家生子,自那过后,能跟在夫人身边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夏蝉拢着苏绿檀的领口,道:“夫人,奴婢晓得侯爷有甚么不一样了。”
这一回,苏绿檀猜想,钟延光或许有那么一丝至心在内里?
钟延光脸颊浮红,径直坐下,道:“我身子骨向来健旺,不怕的。我也饿了,从简同你一道吃了罢。”
苏绿檀翻身面对墙壁,闷声闷气道:“晓得了。你走吧,免得我把病气过给你了。”
苏绿檀满足一笑,催促道:“夫君忙你的去吧,这两日不要来这儿了,省抱病气过给你。”
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钟延光想到了苏绿檀口中所说的“情诗”,他想,他之前真的会写情情爱爱的东西吗?就算真的写了,该当也只是浅显手札,没有那么不堪入目……吧?
说罢,钟延光就走了,饭也没来得及吃, 就赶去神策卫批示使司衙门。
夏蝉嘟着嘴道:“可不是,夙起发明你病了,奴婢吓的跟甚么似的,寻不见苏妈妈,只好把侯爷喊来了。”
钟延光闻言,叮咛道:“等夫人吃过了, 再让她安息会儿。”
夏蝉挑了珠帘出去,还没走到床前就道:“这帘子通风得短长,一会儿奴婢就让人换上绸布。”
苏绿檀展开怠倦的双眼,半睡半醒的模样,闻着肉粥的味道,脑袋就跟着移畴昔, 鼻子不断地嗅。
苏绿檀还记得她第一次进内书房的时候,曾在内里瞥见过一幅书法,上书孙子兵法《真假篇》中“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句。
骗来骗去的,郎心仍似铁,妾心已成被搅乱的一池春水。
苏绿檀总算复苏过来了,但人还难受的紧,脑筋发昏,鼻音有些浓厚,缩在被子里,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内里。
苏绿檀心头一暖,本来钟延光上午不止留在了家中,还一向在房里陪着她。
夏蝉眉眼镇静,笑道:“侯爷记得奴婢的名字了!”
苏绿檀笑眯眯道:“没有。”
钟延光正抬脚要走,苏绿檀又喊住了他:“夫君。”
……
苏绿檀盯着钟延光逃脱的背影,唇边绽了个笑。
此为防盗章 钟延光低声道:“喂她吃吧。”
苏绿檀笑道:“你这抠抠搜搜又爱碎碎念的模样如何跟苏妈妈如出一辙了,细心将来嫁不出去。”
夏蝉挑了一勺子的粥, 送到苏绿檀嘴巴里。
伉俪二人又坐在一起用膳,苏绿檀因为嗓子不舒畅,倒是没有说甚么话,吃到一半,瞧着钟延光胃口一如既往的好,才嘟哝道:“我还说怕你嫌平淡了,让厨房给你再加个菜,这清汤寡水的,你也吃的津津有味。”
钟延光撩摆坐在床沿,两手撑在膝盖上,侧身瞧着她道:“既你病了,府里的事就交给别人去管。”
说完这话,钟延光才真的走了。
苏绿檀咳嗽两声,道:“我说如何头顶凉凉的。”
看到丫环这般端庄说话,苏绿檀立即轻笑道:“瞧你吓的――别担忧,我们在金陵甚么样,在都城也甚么样,全蟹宴嘛,吃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