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侯府, 这才算是后继有人了。
六皇子道:“我就随口一说嘛,都城里谁都能够惧内,侯爷必定不会惧内的。”
夏蝉道:“亥时了。”
六皇子唇红齿白,嘴边两个酒涡,清秀俊朗,他追上来道:“我刚从母妃宫里出来,可算追到你们了。我传闻侯爷要升官了?”
冬雪赶紧应了一声。
苏绿檀扯着嘴角道:“等我把你配了人,你就晓得是甚么意义了。”
夏蝉仓猝摆手点头,道:“奴婢不问了!”
六皇子忙问:“侯爷,父皇调你去五军都督府做甚么官儿?”
钟延光跪谢以后, 天子便让世人散了。
一刻钟后,钟延光也悄声回了书房,面对着堆积在面前的折子,却没故意机看出来,风声阵阵,耳边却仿佛呈现了猫叫,他又记起苏绿檀在园子对丫环的叮嘱,目光顿时变得暖和了几分。
摸了摸鼻子,钟延光道:“一些小事,不敷为道。”
钟延光眸子一亮。
陆清然看向钟延光,问他的意义。
陆清然一脸茫然,道:“皇上还没说吗?”
大皇子往钟延光胸口前扫了一眼,答道:“是啊,我们才从御书房出来。”接着又持续问道:“持誉,你方才在御书房为何走神?”
钟延光骑回定南侯府以后,早有小厮在角门外等着了,传赵氏的话道:“侯爷,老夫人晓得您今儿入宫了,让您返来以后先去见她。”
两个陪嫁丫环当然是护着自家主子的。
洗漱完了,苏绿檀穿戴里衣,躺床上的时候问了一声甚么时候了。
陆清然意味深长地笑道:“哦?本来是急着把好动静奉告家里人啊?”
大皇子秦风站在中间悄悄地推了一下钟延光, 他才回过神, 愣然昂首,往前一步,行了礼。
陆清然太阳穴一紧,仿佛听到了甚么了不得的大奥妙。
书房大门还敞开着,苏绿檀直直走出来,书房的门倒是关的,里边儿点着几盏灯,整室透明。
六皇子先一步道:“我早晨无事,我们一道喝酒去。”
大皇子秦风也生的人高马大, 鬓若刀裁, 单眼皮, 双目炯然不惑,他瞧了钟延光一眼道:“持誉,你方才在皇上面前在想甚么?”
六皇子肃了神采,警戒地看了四周一眼,对钟延光道:“侯爷到底挂念着甚么事?莫非是南夷……”
钟延光顿时否定道:“太夫人年龄已高,哪有让尊悠长等的事理。”
钟延光道:“祖母已知雄师归京,正在家中等待,酒留着下次再喝吧。”
六皇子在旁调侃道:“上任?侯爷筹办上何任?”
钟延光:……
六皇子俄然认识到事情不妙,也不笑了,瞪着眼问钟延光道:“真、真没闻声啊?”
钟延光道:“等典礼行过,我上任了再说。”
六皇子拍了拍钟延光的胸口笑道:“这么大的事,如何会没听到,还是父皇亲口说的,大哥你也真是,如何把侯爷当作不知轻重的人了――侯爷,快奉告我,父皇把你升到几品了?”
阔步往二门上走,钟延光刚过垂花门,千禧堂的丫环又来了,也是传的一样的话。
大皇子点一点头,骑马走了。
都督佥事虽是也是三品,但权力可比神策卫批示使大多了,除了管在京卫所,包含南京和浙江等地的卫所,虽是平级变更,实际上是升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