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没错,一样都没说错。
冷冰冰的声音把苏绿檀吓了一激灵,她刹时弹坐起来,被子也被翻开,如被捉奸在床,却还强自沉着,道:“你听我说,我、我是为了救你……”
苏绿檀扭着身子,偏不肯起来,抽泣道:“夫君,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苏绿檀道:“一会儿传太医来诊治,莫非你要这模样面见他们?”
廊檐下,定南侯夫人苏绿檀福一福身子,朝面戴银色面具的国师道了谢,艳美的面庞上带着一丝怠倦,道:“天气已晚,既国师因故不能留下用膳,我也未几挽留,他日必同侯爷亲身登门伸谢。”
丫环夏蝉跟进阁房,忧心忡忡唤道:“夫人。”
苏绿檀低头看着钟延光渗血的手臂,便不敢再混闹,把被子盖在他身上,道:“我这就去找人备热水,替你擦洗身子。”
洗洁净了手,苏绿檀拍了拍钟延光的脸颊,却还不见他复苏。申明体内还不足毒,需求持续排毒。
苏绿檀恨恨地想,若非国师说钟延光中南夷情蛊太久,体内另不足毒,这些毒混于他的元阳当中,须得人替他泄去浑浊的元精,直至除尽,方能使复苏,她是绝对不会冒着获咎钟延光的风险,替他解毒。
苏绿檀知他是怒了,却仗着他瘫在床上,有恃无恐地抱着臂,一动不动。
四肢毫有力量,钟延光憋红了脸,道:“女人莫哭,你先找管事妈妈来同我说说,到底是如何回事。”
苏绿檀看着钟延光已经黑了的脸,顿感委曲,目光莹莹道:“你横甚么横啊!你知不晓得我手臂都疼的不能动了!”
苏绿檀擦了擦手,撅撅嘴道:“风月话本上都不是这么写的!”
钟延光道:“起来!你给我起来!”
苏绿檀本是金陵富商之女,一年前苏家送进宫的东西“莫名其妙”出了岔子,何如朝中无人,几乎举族毁灭。万般无法之下,苏父只得破釜沉舟,答应苏绿檀孤身上钟府大门,欲借多年前苏家老夫人曾在船上救过钟家太夫人道命一事,要求钟家伸出援手,并愿附赠一半家财。
身着一袭红色长袍的国师点一点头,将视野从苏绿檀的脸上挪开寸许,道:“本座告别,待侯爷醒来以后,如有异状,夫人可再令人持名帖来寻本座。”
苏绿檀眉头舒展,打量了钟延光半晌,仿佛发觉出不对劲,想起国师说过,他中毒太久,复苏过来也恐另有不当,或变痴傻,或变痴钝,也能够甚么事都没有。
莫非他在睡梦中也听到她的嘀咕了?以是向她演示话本上是如何写的了?!
钟延光声音不大道:“能够让下人来替我洗濯身材。”
揉一揉微微泛酸的手臂,苏绿檀很想晓得,这货在梦里究竟干了甚么,为甚么第二次与第一次的时长有这么大的不同。
钟延光目如寒冰,他衣衫不整,双腿之间另有精元的余温,并且面前另有个女人!!!
鬼使神差的,苏绿檀解开了钟延光的上衣,不由瞪大了眼睛。本来不止女儿家肤若凝脂,丰盈绰约,才算得上诱人万分,男人肩宽胸阔窄腰,腹肌健壮,也让人垂涎欲滴。
妒妇。
苏绿檀心口噗通噗通的跳,眨了眨眼,不记得她了?那也……不记得他爱不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