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也皱着眉头,不悦道:“母亲,她的嫁奁为何要过问您?”
钟延光连连后退,道:“你到底是我夫人,面子总要顾及的。我上衙门去了,你归去吧。”
苏绿檀才将将起来,穿好衣服梳好头发,上了妆,发饰却还没遴选定。
苏绿檀催促道:“哎呀,你快点呀。”
苏绿檀歪着脑袋凑畴昔,对上他的双眼道:“你刚才说不是为了苏家丰富的嫁奁娶我,那是为了甚么呀?”
也是,去迟了见不上又得等明日了,钟延光只得接过簪子,插.入她的鬓发之间。
钟延光拧着眉道:“甚么现在?”
钟延光听到这一声娇唤,才从气愤中垂垂回神,停了脚步。
苏绿檀昂首道:“我嫁奁里的呀。”
说罢,钟延光就拉着苏绿檀往外走了,留下榻上无语凝噎的赵氏。
赵氏一下子就来气了,斥道:“谁准你戴出来的?!你动库房里的东西问过我没有!”
钟延光冷着脸道:“母亲,您是感觉儿子不孝敬吗?非得要儿媳妇的嫁奁才气让您对劲?”
钟延光纹丝不动,他能帮甚么忙?必定是苏绿檀又要折腾他,不能出来。
今早小厨房送的瘦肉粥过来,苏绿檀唇上有口脂,吃过粥后,小嘴变得晶莹剔透,像雨后的樱桃。
钟延光挪开视野,尽量不去看她。
用家财联婚的事,只两家民气知肚明也就罢了,如果摆到台面上来讲就太丢份儿了。钟延光又是铁血硬汉,底子受不了赵氏这类近乎欺侮的说法,若这话从哪个男人嘴巴里说出来,大略就要吃他的拳头了。
苏绿檀举起手腕,钟延光的手还紧紧地抓着她,固然是隔着衣衫,却也是他可贵主动去碰她的时候。
赵氏张着嘴没敢把“是”字说出来,就算她是这么想的,当然也不会当众承认。
苏绿檀追着他的视野,逼问道:“那现在呢?”
苏绿檀盯着本身的手腕,抿唇一笑,对着还冷脸往前走的钟延光道:“夫君。”
钟延光扒开帘子,走了出来,先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见苏绿檀衣衫划一端坐在妆镜前,才敢阔步走畴昔。
钟延光:……
进了千禧堂正院,赵氏坐在次间里,见了苏绿檀这副娇娇俏俏的模样,又是不喜,立即拉着脸。
一贯喜简朴的钟延光竟指了三翅莺羽宝石钗,苏绿檀的美明丽大气,头面豪华一些反而更配她。
苏绿檀调皮一笑,道:“现在没丫环了,夫君替我戴。快点嘛,迟了老夫人指不定要忙去了。”
千禧堂外,钟延光已经拉着苏绿檀走远了。
钟延光手臂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差点就把手抬起来了,他从速握上拳头,瞧了中间的丫环夏蝉一眼,道:“丫环比我簪的好。”
吃过饭,两人一起去了千禧堂。
赵氏也晓得如许说非常不当,她更怕的是独子发怒,嗫嚅半晌,没好气道:“人家媳妇嫁到家里不晓得如何花心机贡献婆母,她倒好,我向来没见过一份银子一点儿孝心。”
赵氏挺直了背板,指着苏绿檀道:“你这簪子哪儿来的?”
苏绿檀的嫁奁在赵氏的眼里,就是二房的私产,她一个嫁过来的媳妇如何能擅动呢!
钟延光这才仓促看了一眼两支钗,一只是前次苏绿檀从库房里取出来的三翅莺羽宝石钗上,另有一支是素净很多的银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