伉俪二人半年以来,一向同床异梦,井水不犯河水。
苏绿檀两脚蹬掉鞋子, 用毛毡毯子把下半身都挡住, 手里拿着信,道:“夫君如何还不回书房?莫非彻夜要与我同床共枕?你若不怕我把病气过给你,那可再好不过了!”
果然如国师所言,中情蛊的人,会进入绵长的梦境当中,外界加以刺激,梦境就会呈现旖旎春光,身材也会呈现反应。
钟延光还没走,他站在门帘外看到了统统, 视野锁在信上挪不开,干脆挑帘出来, 坐到了苏绿檀身边。
苏绿檀眉头舒展,打量了钟延光半晌,仿佛发觉出不对劲,想起国师说过,他中毒太久,复苏过来也恐另有不当,或变痴傻,或变痴钝,也能够甚么事都没有。
苏绿檀咬一咬牙道:“传晚膳,备热水,一会儿吃饱了我要沐浴。”
苏绿檀嘤嘤的哭声缭绕在钟延光耳边,他头疼隧道:“女人,你先把衣服穿好。”隔着纱质手帕,他也还能看得见朦昏黄胧的一片春.景,脸颊不由又发热起来。
饭后, 苏绿檀看着内里道:“有些想出去消食,偏风大了不好出去走。”
钟延光拉着一张臭脸,无法道:“苏绿檀,把衣服穿好。”
钟延光顿时从罗汉床上弹起来,侧身道:“我另有些事要忙,我归去了。”
苏绿檀拿着艳红的鸳鸯戏水肚兜举起在胸前,恰好就是钟延光视野能直接看到的处所,她道:“夫君,我去了,你这茶都要凉了,就别喝了。”
“一见钟情”这几个字,钟延光明天已经听到两次了,当然了,他是绝对不信本身是这般陋劣的人。
待到天光大亮的时候,苏绿檀迷含混糊摸到异物,等她手上被沾上了浑浊之物,才蓦地惊醒――她这是在干甚么啊!可别被曲解了啊!
“叫蛮蛮。”
说罢, 苏绿檀便哼着小曲雀跃着进屋去了。她点上蜡烛,坐在嫁妆前,翻开第二层的抽屉, 把之前缠着钟延光写给她的手札拿了出来, 慢悠悠走到罗汉床上坐着回味。
余光瞥了一眼桌上的信,钟延光道:“好,我喝完这杯茶就归去。你且去吧,不必管我。”
如何能够啊。
苏绿檀翻上床,反复刚才的行动。
二人结婚后,相互心照不宣。钟延光从不主动碰苏绿檀和其他女人,苏绿檀也乖乖与别人前装恩爱,哄罗氏高兴。
苏绿檀盯着钟延光的脸,恐怕他俄然病笃病中惊坐起,向她问罪,但是等了好久,都不见他醒来。
这一次与前次分歧,钟延光足足撑了两刻钟。
没错,一样都没说错。
苏绿檀发誓,她丁点占便宜的心态都!没!有!
若算起来,两人结婚半载,彻夜当是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亲”。
钟延光胸膛里的那颗心跳动的短长,连带的指尖都有些发颤,恍然间,仿佛又听到了脚步声,骇得他赶紧把信扔到地上。
夏蝉再未几问,从速去外边儿叮咛下去。
烛火燃尽,苏绿檀怠倦地趴在钟延光身上睡了畴昔,纤细的手臂搭在他的腹部,葱白的手指还捏着某处。
苏绿檀扭着身子,偏不肯起来,抽泣道:“夫君,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但是……反应也太大了。
洗洁净了手,苏绿檀拍了拍钟延光的脸颊,却还不见他复苏。申明体内还不足毒,需求持续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