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眉眼镇静,笑道:“侯爷记得奴婢的名字了!”
苏绿檀咳嗽两声,道:“我说如何头顶凉凉的。”
夏蝉小声嘟哝说:“全天下也就夫人这么一个不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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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绿檀:“……”
钟延光脸颊浮红,径直坐下,道:“我身子骨向来健旺,不怕的。我也饿了,从简同你一道吃了罢。”
钟延光视野落在苏绿檀樱桃小口上,眼底闪过一抹笑,便持续用饭了,食量倒是和平常没甚么辨别。
苏绿檀吓得一颤抖,直起腰,强自平静地问道:“夫君……你不是去书房了吗?找我有事?”
夏蝉面庞上带着一种被主子承认的欢畅道:“不止这些呢,侯爷明天还叮咛了奴婢好长一句话,得有十几个字吧!侯爷去南夷之前,几近是没跟奴婢说过话的。”
夏蝉忙服侍苏绿檀披上薄袄,给她倒了杯热水喝。
温和的落日下,橘色的光打在钟延光的脸上,他面无神采地回身拜别。这个苏绿檀,向来就没端庄过。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更要紧的是,当苏绿檀初看那副字时,总觉着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出自谁之手,还傻兮兮地问钟延光:“此书笔力刚毅,一丝不苟,瘦硬清寒,神情充腴,不知是哪位大师遗世之作?”
就在此时,次间里听得钟延光叮咛道:“把屏风移到门口去。”
苏绿檀听到了脚步声,转过甚来带着些鼻音不舍道:“夫君……”
夏蝉发笑道:“夫人病的如许短长,侯爷中午才走,估摸着还要在衙门里待一会儿了。”
冬雪把苏绿檀抱好,对夏蝉道:“我扶着夫人,你快喂她。”
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钟延光想到了苏绿檀口中所说的“情诗”,他想,他之前真的会写情情爱爱的东西吗?就算真的写了,该当也只是浅显手札,没有那么不堪入目……吧?
饿了一上午的病中人,吃过药发了汗,嘴巴甫一尝到肉味,底子把持不住,苏绿檀伸开有些浮肿的花瓣唇,把全部勺子都含在嘴里。
叮咛完, 苏绿檀就回屋了。
悠长相处以来,苏绿檀也发明了,起码是在定南侯府,还真没一小我能牵着钟延光的鼻子走,即便是赵氏和太夫人,对钟延光也有一丝顾忌,特别是赵氏。
苏绿檀没好气地问道:“他如何还使唤我的陪嫁丫环起来了?他不是向来不理睬丫环的么?他如何叮咛你的?”
后院除了槐树另有仍在绽放的桂花树,苏绿檀亲身挖坑埋小金库,正要填土的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余光也瞧见了一个高大的身躯――除了钟延光,还能有谁有这么伟岸的身材?
钟延光嘴角略弯,道:“不必。”
……
苏绿檀盯着钟延光逃脱的背影,唇边绽了个笑。
夏蝉挑了珠帘出去,还没走到床前就道:“这帘子通风得短长,一会儿奴婢就让人换上绸布。”
伉俪二人又坐在一起用膳,苏绿檀因为嗓子不舒畅,倒是没有说甚么话,吃到一半,瞧着钟延光胃口一如既往的好,才嘟哝道:“我还说怕你嫌平淡了,让厨房给你再加个菜,这清汤寡水的,你也吃的津津有味。”
夏蝉跟在后边儿小声道:“又不是奴婢一小我怕侯爷,侯府高低,有哪个不怕侯爷的?”
夏蝉端了热水放在床头的束腰高几上,问道:“夫人渴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