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秋猎的时候,天子最小的女儿七公主跟着钟延光入林深处打猎,不甚扭了脚踝,须得及时正骨,钟延光不但因为男女大防看都没有看一眼她的伤势,乃至回绝同乘以便于快马加鞭回营帐的发起,硬是一人一匹马骑回了营帐。
回到书房,钟延光好好得洗了把冷水脸,铁拳攥的非常紧。半晌才提笔欲写“思卿”二字,倒是如何也下不了笔。
略吃了一些粥,钟延光再一次堕入了猜疑和茫然。
苏绿檀莞尔道:“想问甚么就问吧。”编瞎话嘛,有甚么难的。
苏绿檀一面儿按着钟延光的小腿,一面儿道:“之前我们陪太夫人去宝云寺后山的时候,我走的腿酸了,你也是这么给我按摩的,厥后下山也是你背着我下山的。”
钟延光没敢看苏绿檀的眼睛, 回话道:“不是, 有些事儿想问你。”
再往下看畴昔,便更加不堪入目了,连“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如许的话也下得了笔。
苏绿檀看着钟延光迟迟不动,笑道:“看来夫君是不想走,如果如此,你我一起共浴,一起寝息吧。”
苏绿檀说完这些,瞧着钟延光猜疑的神采,问道:“如何了?又不信我说的?”
苏绿檀察看到了钟延光脸上的迷惑,却假装甚么都没看出来,经心极力地给他按摩了一个时候,并且时不时帮他“回想”一下,伉俪二人的甜美光阴。
苏绿檀叫住他:“夫君。”
钟延光微微点头道:“我想晓得,当初你我为何结婚的,莫非只是因为姻缘签和八字的原因么?”
苏绿檀两脚蹬掉鞋子,用毛毡毯子把下半身都挡住,手里拿着信, 道:“夫君如何还不回书房?莫非彻夜要与我同床共枕?你若不怕我把病气过给你,那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