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忙去添了一副碗筷过来,悄声退去厨房用饭,换了冬雪在次间里守着。

钟延光闻言, 叮咛道:“等夫人吃过了,再让她安息会儿。”

苏绿檀扯了扯嘴角,她还觉得是甚么了不得的事呢。

接着钟延光就出去了,阔步走到苏绿檀的床前,夏蝉忙起家退开施礼。

钟延光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她,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苏绿檀入迷半晌,没想到钟延光会一向留到中午。她刚嫁过来的时候水土不平,实在有几天不舒畅,钟延光也不过当着人前问了几句,并未打心底里体贴她。

苏绿檀挥挥手,让夏蝉退下了,她也重新躺下。

叹了一声气,苏绿檀摇了点头。

骗来骗去的,郎心仍似铁,妾心已成被搅乱的一池春水。

苏绿檀喉咙发干,道:“渴死了。”

苏绿檀翻身面对墙壁,闷声闷气道:“晓得了。你走吧,免得我把病气过给你了。”

夏蝉眉眼镇静,笑道:“侯爷记得奴婢的名字了!”

夏蝉面庞上带着一种被主子承认的欢畅道:“不止这些呢,侯爷明天还叮咛了奴婢好长一句话,得有十几个字吧!侯爷去南夷之前,几近是没跟奴婢说过话的。”

钟延光调子微扬,道:“那不是梦。”

饿了一上午的病中人,吃过药发了汗, 嘴巴甫一尝到肉味,底子把持不住, 苏绿檀伸开有些浮肿的花瓣唇, 把全部勺子都含在嘴里。

夏蝉挑了珠帘出去,还没走到床前就道:“这帘子通风得短长,一会儿奴婢就让人换上绸布。”

苏绿檀细声道:“感谢夫君。”

伉俪二人又坐在一起用膳,苏绿檀因为嗓子不舒畅,倒是没有说甚么话,吃到一半,瞧着钟延光胃口一如既往的好,才嘟哝道:“我还说怕你嫌平淡了,让厨房给你再加个菜,这清汤寡水的,你也吃的津津有味。”

苏绿檀举着筷子的手顿住了,笑吟吟地望着钟延光道:“夫君赶来的真是时候,我正要用饭呢。”

这一回,苏绿檀猜想,钟延光或许有那么一丝至心在内里?

钟延光脸颊浮红,径直坐下,道:“我身子骨向来健旺,不怕的。我也饿了,从简同你一道吃了罢。”

钟延光淡笑说:“顺手书之。”

苏绿檀总算复苏过来了, 但人还难受的紧, 脑筋发昏,鼻音有些浓厚,缩在被子里,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内里。

苏绿檀满足一笑,催促道:“夫君忙你的去吧,这两日不要来这儿了,省抱病气过给你。”

钟延光还是面无神采,语气淡淡地叮嘱道:“大夫说你忧思过虑,发汗醒来以后仍会头痛,口渴,咽喉肿痛,脉浮,须得好生保养,不然数日不好,到底难受,乃至还会落下病根。”

淡墨染苍穹,暮色来临,秋雨停歇, 天井落叶纷繁。

夏蝉发笑道:“夫人病的如许短长,侯爷中午才走,估摸着还要在衙门里待一会儿了。”

夏蝉心疼地笑道:“夫人饿坏了。”

苏绿檀还记得她第一次进内书房的时候,曾在内里瞥见过一幅书法,上书孙子兵法《真假篇》中“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句。

如许文武双全,几近无可抉剔的一个男人,苏绿檀自问面貌倾城,博览群书,也不敢说配得上他。

说完这话,钟延光才真的走了。

肉糜粥一口接一口地喂出来,睡眼昏黄的苏绿檀垂垂重视到床前还站着人, 她瞧着面前恍惚不清的人影, 道:“糟了糟了……你如何跑我梦里来了。快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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