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光淡笑说:“顺手书之。”
苏绿檀翻身面对墙壁,闷声闷气道:“晓得了。你走吧,免得我把病气过给你了。”
钟延光转头望着她,只见苏绿檀裹的像个茧,只暴露光亮的额头和湿漉漉的大眼睛。
这话的意义是,善战者变更仇敌而决不为仇敌所变更。
夏蝉眉眼镇静,笑道:“侯爷记得奴婢的名字了!”
夏蝉面庞上带着一种被主子承认的欢畅道:“不止这些呢,侯爷明天还叮咛了奴婢好长一句话,得有十几个字吧!侯爷去南夷之前,几近是没跟奴婢说过话的。”
伉俪二人又坐在一起用膳,苏绿檀因为嗓子不舒畅,倒是没有说甚么话,吃到一半,瞧着钟延光胃口一如既往的好,才嘟哝道:“我还说怕你嫌平淡了,让厨房给你再加个菜,这清汤寡水的,你也吃的津津有味。”
钟延光唇角抿了淡笑,道:“你是不是还想把我赶出梦境?”
比及热腾腾的饭菜传到阁房的时候,外头有了脚步声,钟延光绕过屏风,挑帘出去了。
苏绿檀挥挥手,让夏蝉退下了,她也重新躺下。
就在此时,次间里听得钟延光叮咛道:“把屏风移到门口去。”
苏绿檀入迷半晌,没想到钟延光会一向留到中午。她刚嫁过来的时候水土不平,实在有几天不舒畅,钟延光也不过当着人前问了几句,并未打心底里体贴她。
苏绿檀微怔道:“侯爷中午才走的?”
夏蝉忙服侍苏绿檀披上薄袄,给她倒了杯热水喝。
钟延光脸颊浮红,径直坐下,道:“我身子骨向来健旺,不怕的。我也饿了,从简同你一道吃了罢。”
接着钟延光就出去了,阔步走到苏绿檀的床前,夏蝉忙起家退开施礼。
苏绿檀耷拉着脑袋,道:“有甚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