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神策卫驻扎地的路上,钟延光碰到了方才回京,尚且风尘仆仆的陆清然,兄弟二人话旧一番,陆清然深表体贴,还道:“持誉,要不你等我会儿,我回宫复命以后,就出来找你喝一杯。”
钟延光皮糙肉厚的,倒是没感觉脚底不舒畅,他点头道:“好。”
钟延光赶紧应是,惭愧地看了苏绿檀一眼。
漫步一圈后,苏绿檀抱着一摞话本大歉收地回家了。
苏绿檀垂首道:“是呀,与侯爷一道来的。”
春花出去叮咛下人套了马,苏绿檀就带着夏蝉和冬雪一起出门。
苏绿檀躺在罗汉床上,搂着软和的迎枕,道:“谁比较能刻苦,就给谁吃!”
罗氏笑望着钟延光道:“持誉, 你甚么时候回卫所?”
钟延光主动让出了小金库,伉俪二人早晨一起用膳的时候,苏绿檀不自发地殷勤多了,一会儿用洁净的筷子给他夹菜,一会儿亲身给他盛汤。
苏绿檀咬牙道:“当然是获咎我的人。”
钟延光与苏绿檀一道起家告别,一前一后地往外走。
恰好走到隔扇外的钟延光听到这话虎躯一震,陆清然说的对,要给苏绿檀报歉,浅显体例底子不好使。
钟延光看着堆积如山的小碗,还真就渐渐都吃下了。
钟延光略低头道:“本日就该归去了, 不过孙儿看着时候还早, 就给母亲存候, 也来给祖母存候。”
等夏蝉再返来的时候,苏绿檀已经打扮好,筹办出门了。
钟延光盯着苏绿檀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出了二门,骑马去了衙门里。
夜里的花圃静悄悄的,入口处掌了灯,把拱门出来的那条石子巷子照得亮堂堂的,门路两旁种了两溜低矮的树,再往里走一些,过了假山绕个弯,就有一个小亭子。
月光下,钟延光嘴角极淡的弯了弯。
苏绿檀理都没理他,直接回身走了。
恰好本日无风,苏绿檀让丫环支开窗,趴在罗汉床上,两手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看起书来。
苏绿檀踩在石子巷子上,脚步轻巧雀跃,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苏绿檀回到荣安堂以后,叮咛小厨房的人买十根苦瓜返来。
罗氏听钟延光提到赵氏, 面上笑容就淡了, 望着苏绿檀问道:“蛮蛮, 你也才从千禧堂过来?”
陆清然眸子一亮,道:“你另有事就教我?说说看。”
夏蝉愣愣地问:“我们院里谁比较能刻苦?”仿佛一个都没有。
方才吃了那么很多,钟延光也实在有些太饱了些,想了想便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