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缨停下行动，秀眉微颦，像是好半天赋明白丫头话里的意义，“如何会？府里没人爱养猫狗…”
成冰兰笑了起来，笑声刺耳，“我？谁瞥见了？云慈外甥女，扯谎可不是一个侯夫人会做的事情。你现在好歹也是一府主母，总不至于犯了错也不敢认吧？”
那丛凤仙，她们走时还开得艳艳的。现在全被人踩烂了，茎叶折断，花儿琐细，几近看不到一株没被祸害的。
成冰兰眼神闪过厉色，仿佛极不屑地哼了一声，“不了，俗颜又媚色，仙尊会不喜的。我要归去誊写道经，就不与你们一起了。”
“当然，这名字再好不过。真是可惜啊！白糟蹋了那样一个好名字，这凌波做得再真，都是假的。”成冰兰的手像是有些不稳，那琉璃瓶回声而落。瓶子碎得粉碎，内里的玉水仙亦摔得四分五裂。
她依言，朝成冰兰走近。
“哦，公然是好名字。”
郁云慈看一旁瞧得清楚，成冰兰躲开了成玉缨的手，昂着头先一步出门。
郁云慈就坐在一旁，看着她忙活。心道不愧是当代大世家的嫡长孙女，这番仪态，真让人挑不出任何弊端。
郁云慈跟着成冰兰进了屋子，屋子里非常高雅，一看就是经心装潢过的女子内室。多宝阁上，除了玉器古玩，还摆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玻璃瓶。
“自是能够的，表妹美意难却，我唯有恭敬不如从命。”
还未走到院子，就看到成冰兰站在路上。
成冰兰见她盯着瓶子瞧，伸手就把它拿下来。
“云慈见太小姨。”
“蜜斯，表蜜斯，奴婢没有采回花来…因为那些花儿，不知被甚么东西给糟蹋了…”
这倒真不好让人回绝，郁云慈笑了一下，跟着她进了院子。
柳氏忙挤出笑意，号召下人们出去换茶。换完茶后，她亲身替范氏倒满一杯，“娘，大喜的日子，七妹才刚归家，我们就不要说那些不欢畅的。”
柳氏说着，抹起了眼泪。范氏眼眶跟着潮湿起来，似是想起爱女，神采悲苦。
采返来的那些花洗净后放进玛瑙研钵中，用一样的玛瑙研杵细细地捣着。
她坐着离范氏有些远, 脸板着, 拉得老长, 半点笑容都没有。眼神倒是凌利, 乃至有些戾气。
她说完，抬脚就走。
成玉缨的声音传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花匠。
“走，我们去找她。”
她面上不显，内心倒是更加感觉古怪。因为成冰兰嘴里说着驰念原主的生母，可眼底倒是没有半点温度，乃至不经意间，还透露中恨意。
成玉缨像信赖她的话，严峻地打量着她，“那小姑姑，你有没有被蜜蜂给蛰伤？”
若不是泥土新着，恐怕谁也看不出来，这块花丛是被换过的。
成冰兰固然是替她抱不平，她听着如何这话如此不对味儿。
两人各采了一大捧，放进下人提来的小筐中，看着应当是够的。
两人朝成玉缨的院子走去，走到一半，成玉缨感觉本日采的花朵或许有些不敷，命下人们再去采一些。
不是说这位小姨出世不久就送到道观了吗？如何会晤过原主的生母？
成玉缨闻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展颜一笑，“如此，